几年,还是十几年?

自家主子这便是要将冉如胭列入头号大敌的名单之中吗?

一个女人而已,再厉害也不过是在后宫之中嚣张,而后宫有皇后娘娘管理,又能翻出什么大波大浪呢?

可是尽管他这般想着,自家主子似是将事情最严重的后果都是料想了出来,也算是周到。

“你还是在府中候着,若是有什么事儿,我自然是会令你前往后宫之中。”

南宫俊杰仔细说着,转眼间面前便是不见了身影,只见半掩的窗子微微带着一阵凉风。

冉如胭,我该怎么确定你的能力呢?

冉子勋能够与南阳王联手,想必是你同样是跟随了南阳王这个靠山,你还真是聪明呢!

南阳王深得圣心,你这般来做,定然是能够飞上枝头,不过,这一点,倒是能够更好地令我来一石二鸟。

南宫俊杰如此琢磨着,便是暗自于心中说了狠话。

今后怕是不能够再那般仁慈,冉如胭似是一个从地狱中爬过来的人,好似对于其他人没有任何感情,哦不,应当是只有恨意。

就如南宫妙月曾经与他提到过的那般,她第一次瞧见冉如胭的时候,好似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几分怨恨,但是当时以为只是对于高位的一种嫉妒,便是寻常之事,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好像都不太寻常。

南宫妙月果真是与她为敌,而冉如胭好像明白她们要做什么一般总是能够巧然化解,这背后又有什么秘密,他定然是要弄个清楚!

对了,南宫妙月好像同他提起过那个奇怪的现象,便是曾经于相国寺中,子空大师与冉如胭所言语的一番对话,好似是什么重新再来一次,放下什么的,当时南宫妙月也是在闲聊之中告知于他,自个儿都是记得不真切了。

不过是记得当时冉如胭的神色微微僵硬,好似是被别人一下子戳穿了保护的东西一般,当真相赤裸裸地暴露于众人面前,许是便是这般情绪。

难道,他要先去相国寺一趟吗?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需要弄清楚冉子勋与南阳王之间到底是何关系才是。

一声叹息自唇间而出,悠悠却是不散,萦绕于脑海之中,愈发将担忧的事儿皆是带了出来。

待晌午过后,冉如胭回了排云殿中,小院之中冉子勋一身长袍已经是等候已久。

见她归来,冉子勋不仅没有面露喜色,反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臣见过珍贵姬,贵姬万福金安。”

像寻常官员一般请礼过后,冉如胭便是令他进了房间之中。

冉子勋能够进入后宫定然是经过了特赦,而进入房间也是寻常之事,同样是不会落得个把柄在别人手中。

“表哥,不知你前来所为何事呢?”

冉如胭浅浅一笑,坐于镂空凤凰座椅之上,瞧着冉子勋站着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是觉得有些压迫之意,但是她却是不能够起身一同站着,若是那般恐怕是有违礼数。

“今日早朝,陛下给臣安排了官职,不过只是一个偏远小县的县令,恐怕是与珍贵姬从前所想相差甚远。”

略是愧疚,冉子勋如此而语,他也是明白,冉如胭在后宫之中没有任何靠山,而冉子勋若是能够在前朝高位谋个一官半职,恐怕便是能够为她撑一撑腰,可是他却是就这般放弃了,放弃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什么叫相差甚远呢?表哥是否还记得,当初如胭与你所言,若是陛下安排你职务,无论是什么都要认真谨慎完成,如今瞧来,表哥应当还是比较喜爱这份职务,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冉如胭的言语之中尽数没有责怪之意,而这样子却是令冉子勋愈发是心中有愧。

他们二人虽说是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