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雅贵嫔,不知娘娘唤妾前来所为何事?”
冉如胭实在有些不解,只得开口问道。
秦思容稍蹙蛾眉,久久不语,正当冉如胭疑惑之时,倒是方缓缓启唇。
“冉更衣,昨日问了你些许有关余贵人的事儿,今个儿,正是为昨日之惑而来!”
“嗯?娘娘可是对妾所言有何疑惑?”
冉如胭细细思量着昨日之谈,昨日秦思容也是将她召了过来,许是以为她比较了解余秀珠,便是浅略地问了几句,但是冉如胭哪里是信秦思容等人的一类攀附权贵之人?自然只是委婉地草草了事,未料到今日竟又被……
“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与余贵人的争执,本宫还是有些顾虑,虽说本宫之位难以撼动,但是,真的是有些唯恐她以此事为难于你!”
秦思容从彩灵手中捧着的一个雕花锦盘中取下一件物事,冉如胭瞧见便立刻传唤了锦翠上前。
“多谢娘娘顾虑,但更衣只是小小卑微身份,哪里值得娘娘费心,想必那余贵人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为难一个小小更衣吧?”
冉如胭心里自然知晓秦思容并非是担忧她,据她所知,秦思柔为赵淮母族承恩候秦家之女,因痴恋赵淮便不顾一切入宫后虽为雅贵嫔,却是实际上在宫中并不受宠,这些也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擅长古琴如何?一具焦尾又如何?对于心中存爱之人,最残忍之事便是冷落,将梦生生打破。
而秦思容应当是害怕顺贵嫔南宫妙月借余秀珠一事更为获得赵淮欢心,而她便是更为……
“是本宫多虑了,虽是如此说道,但更衣还是得多加防范,这排云殿皆为本宫所管,本宫不可不顾你们的安危。”
秦思容许是料到冉如胭会如此说,便是稍稍敛眉,将她的情绪掩入。
“娘娘,余贵人即便有顺贵嫔背后撑腰,但也断然是不会无中生有,只要妾自身做好,便是一点把柄已没有了,而且这排云殿有娘娘管理,她哪里敢随意加害于妾!”
冉如胭抿唇,弯了眉儿,将秦思容的愁绪缓缓缓解了去。
“说得倒是,本宫是许是因这些日子琐碎之事过多,这才慌不择路,真是丢了脸了!”
秦思容掩唇一笑,却暗自庆幸冉如胭并未料到她的心思,也对冉如胭的话多了几份信任。
“那是本宫曾经收罗的一块白玉,见与冉更衣相配,便是让彩灵取了出来,转赠于你!”
冉如胭从锦翠手中接过那块白玉,温润如水的色泽莹莹,红色绳子缠绕成小巧玲珑的结,就那么随意一瞧,冉如胭便知道定非凡物。
“多谢贵嫔娘娘,娘娘有心了,妾今后定当为娘娘尽力!”
冉如胭早就明白了雅贵嫔的心思,便是一个劲儿地如她所想那般回应,而事实上,这个深宫之中除了卫清歌,她是谁也不会去刻意帮及的。
“更衣说笑了,本宫待会儿还有点事儿,更衣便是回去休息了吧!一早便将你唤来,还望更衣多多担待了!”
秦思容突然如此一语并未令冉更衣有些诧异,只因秦思容本就温婉娴静,不似林婉柔般八面玲珑矫揉造作,与她为友总是比林婉柔好些。
“那妾便是告辞了,还请娘娘照顾玉体,莫要思虑过多!”
冉如胭一语作罢,见秦思容久久不言便是将白玉小心收入怀中随即福身离开。
“彩灵,咱也回去吧!”
秦思容瞧着冉如胭婀娜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贵嫔娘娘为何叹气?”
彩灵有些困惑,实则以娘娘之位本就不应担忧一个小小贵人受宠一事。
“这后宫,怕是新人渐出颜,不识旧人心了!”
“娘娘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