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所裱,不论里面所绘了什么,已然显示了这幅画卷的价值不菲。

林婉柔细细瞧着,画卷只是一盘坐莲花的观音被众多稚儿簇拥着,柳枝清露,愉悦之景微微遮掩了笔法笨拙的缺点。

“你当真确定是珍贵姬所赠?”

任林婉柔如何想,也是不能够相信冉如胭会做出如此痴傻的事情。

若是这幅画像若是赠予了卫清歌,林婉柔只当是姐妹之间的祝贺,可是,却是交于她手中,除了炫耀之意,还有什么呢?

难道冉如胭已然将南宫妙月打压,便是要从她下手了吗?

若是这般,可就真的寒心了呢!

林婉柔直直凝视着已然放置好的画像,一言不发,而春芽瞧着这幅场景便是愈发担忧了些许。

之前自家主子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也是这般,但是珍贵姬前来相赠送子图,为何自家主子还是会不开心呢?

“春芽,备撵前往夜戚阁。”

“夜戚阁?娴贵嫔,你去那儿做什么?”

春芽听此愈发是不解,不禁是出言相问,但是林婉柔却是一直不言语,只是紧紧盯着匣子里的送子画卷,双眸之中的阴翳愈发深了。

夜戚阁中,玉柱朱纹本是喜庆模样,在略显昏暗的阁中却是多了几分诡异。

顺妃南宫妙月坐于红木雕花桌案之前,身旁独独随了吉祥。

主仆二人脸色似是都不太好,也是闷声不语,而桌案之上的佛经正是铺着,身旁的白纸之上也是墨迹横生,将身侧的地面遮掩。

“顺妃娘娘,难道如意那边……真的没有挽回的办法了吗?”

吉祥实在难忍,微微抽泣了一声。

南宫妙月听此一下子顿住了手中的细笔,墨水一下子便是污了整张纸,本是已经写满的纸如此便是直接作废,教人可惜,不过此刻,主仆二人的心思却是全然未曾落在这个上面。

她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办法呢?

可是,颜素问都是已然决绝的决定,她这般戴罪之身又是还能够说什么?

若是在这般时候出了岔子,落入冉如胭的耳中,想必又是一番波澜。

呵呵,冉如胭,你为何总要是针对我?

你明明就是一个贱婢,为何能够当上贵姬的位置?

你到底是有什么好?为何秦思容也是护着你,卫清歌与你交好,颜素问同样是对你谨慎有加?

她们,不,她们我不管,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妙月难忍心中的愤恨,便是直接将正在书写的已然落了杂墨的纸张随手揉了起来,一下子丢弃于几步之外,瞧得吉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是呆滞原地,看着自家主子于桌案之上发呆。

“吉祥,本宫是不是很没用?作为妃,却是会被一个小小的贵姬拉扯了下去……”

南宫妙月低低说了一句,双眸之中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冉如胭这般诡计多端,她又是该如何呢?

避免不了的,她必须要与其他人联手。

“回禀顺妃,今日清晨,南宫贵人以珍贵姬的名义向长安殿娴贵嫔房中送了一幅送子图。”

吉祥听此才是缓缓而语,却又是生怕自家主子会突然发怒一般,愈发是恭谨了。

“什么?南宫贵人莫不是要去讨好冉如胭?”

一语既出,南宫妙月却是突然明白了南宫妙玉的意思。

本来瞧着只是古灵精怪的南宫妙玉如今却是计谋百出,她定然同样是发觉了单单她们姐妹二人定然是不能够整垮冉如胭,便是想要离间娴贵嫔林婉柔与冉如胭之间的关系。

她们之间本就不似姐妹深情,但凡他人一从中作梗,便是能够令林婉柔敌对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