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这般,你陷在房间之外候着吧!”
许靖名微微摆手,只见他身着银纹交领白袍,腰间本是所配的长剑已然没有了身影,原来的地方反倒是垂挂以一块以棕色绳子一段绞合而成蝴蝶状的佩环,白玉晶莹剔透,就日光而下愈发是温润。
“是,主子。”
若是他人瞧见这个场景,许是一定会猜测这许靖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是让别人以主子相称,而且看样子,那女子的武功并不低。
许靖名再次叩响了平滑的木门框,而此刻房间之中才是传来了匆匆的脚步之声。
“许大人,你怎么过来了?冉某这房间可真是蓬荜生辉!”
冉子勋瞧着许靖名如此闲逸模样,不知怎地,他总是觉得这许靖名不属于官场,而像是一个隐匿于深山之中的仙人。
“呵呵,冉钦差这话可是揶揄靖名了,靖名实则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南阳王令靖名之前交代冉钦差的一些话还未说。”
许靖名轻移了几步,将房间之门掩紧,才是这般而说。
南阳王?
也是,许靖名之前便是说了,他是南阳王所派的人,不过冉子勋却是不知道这许靖名到底是要来做什么,自然也是没有多加关注,反倒是他与徐廉之交谈得比较多。
“南阳王与子勋又是交代?子勋何德何能能够入得南阳王的眼!”
许靖名听见这话淡淡敛眉,却是轻笑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冉子勋的身旁座椅之上,心中一阵琢磨。
南阳王心中实则已然很想与冉如胭合作,抑或是,不算合作,只是想将锦玉接回南阳王府罢了!
南阳王说不清自个儿对锦玉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情愫,他只是不想令锦玉被冉如胭利用于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
于是,南阳王在派他前来杞县之时,一方面交代了要观察徐廉之的行为举止,有机会便是将他带回皇宫之中听陛下决断,另一方面便是要留意这冉子勋,争取从他入手,得到冉如胭的信任,令锦玉重新归来。
提到这话,许靖名还想起了当初揶揄南阳王赵泺的话语,不禁微微勾唇,瞧着冉子勋久久不语。
“怎么了?子勋脸上可是有什么脏污的地方吗?”
冉子勋有些木怔了,瞧着许靖名紧紧盯着他的模样,只觉浑身不自在。
“并没有,南阳王只是想问问你,你与珍姬关系是否还可以呢?”
许靖名的一句话令冉子勋愈发懵了,怎地又扯上了那个在后宫之中的表妹?
难道南阳王与冉如胭有什么过节吗?
不行,冉如胭待他也是不错,他定然是要处处留意着,之前的事情已经发生得太多,他又是怎么能够再给冉如胭添了麻烦?
“珍姬虽为子勋表妹,但是已入后宫之中,也不能够说什么关系,子勋对她不过是只有恭谨之意罢了!”
冉子勋匆匆摆手,而许靖名瞧着这般,便是愈发笑了起来,起身之余,银纹雕花玄色长靴踏于大理石之上,似是发着沉重的“哒哒”之声,令冉子勋心中咯噔一下,双目更加是片刻不敢移离许靖名的身子,生怕错过了他一点的神色变化。
“冉钦差怎地突然这般说了?南阳王自然是不会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询问一番,他与珍姬也可以算作几面之交,但是珍姬殿中的一贴身宫婢名为锦玉,曾与南阳王关系甚密,而南阳王不过是想让她重新回来罢了,若是冉钦差觉得可行,不妨替南阳王劝上一劝。”
听许靖名这般坦诚而语,冉子勋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
可是对于冉如胭宫中的事情,他又是怎么能够掺和呢?
况且若是没有天子赵淮的旨意,他是断然不可随意进入后宫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