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皆是没有人走动,冉如胭便是厉声问道,而身前的人却是只是抬首微笑瞧着她,什么也不说。

“你受了谁的命?”

她仍旧是不言不语,愈发是令冉如胭奇怪,心中不免是起疑更甚。

难道是计中计?

昨日是刻意让她发现的事情?

也对,若不是冉如胭知晓南宫妙月姐妹或是会在这依兰亭中做什么手脚,面对宫人的传唤,她定然是会起疑,带着为卫清歌一同而来,这下,莫不是她大意了吗?

路已然到了角落,冉如胭见之前的宫婢不言语,才是发觉自己所站之处便是昨个儿她蹲下的地方。

既然事情已经是到了这样的地步,若没有搞个清楚,又有何用呢?

冉如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提起裙摆,缓缓蹲下重新摩挲了昨个儿的异样之处,但是,青石阶上却是再没有任何东西。

果真是故意引她而来,这一计可真是苦苦用心啊!

冉如胭瞧着身前的宫婢,便是一下子上前,厉色不减,纤手顿时扣住了她毫不挣扎的小臂。

“你将我引到这里是做什么?”

冉如胭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身前的宫婢却是只是浅浅而笑,眉眼之中尽数没有了昨个儿的胆怯之意,却是……却是满满的狠毒之意。

“可恶!”

正当冉如胭注意到了身后的匆匆脚步之声退后几步之后,身旁便是一下子嘈杂了起来,而之前身前看似狠戾的宫婢也是一下子跪倒于地,偌大透亮的双眸之中泛着波澜,泪水一滴又一滴地坠落于青石阶上,被正巧前来的众人瞧了个正着。

“芬芬,你在这儿做什么?你做了什么?”

南宫妙月还未说话,南宫妙玉倒是瞧着这副情景一下子慌张了起来,身后的良缘同样是上前将瘫倒于地的芬芬扶起。

“珍姬,不知这宫婢如何惹你不开心了,你要这般责罚于她?”

眉眼之中尽是主子对自家宫婢的怜惜之心,南宫妙玉上前,贝齿咬唇,美眸之中满含委屈之意。

“禀报顺妃,如胭也是不知为何会这样,只是这芬芬之前假意以皇后娘娘旨意传唤如胭,如胭才是前来,不过刚到一会儿,便是如今这副情景,置于芬芬为何下跪,如胭也是不知!”

冉如胭不似其他后宫妃嫔,并不是那种一遇到什么事儿便是惊慌万分的人,此刻的她虽是知晓了自个儿应当是被陷害了,仍旧是一副冷静模样。

只有这样,其他人才是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语。

“怎么可能?顺妃姐姐,你也是知晓,芬芬是妙玉于兴平侯府的丫头,不过是刚到延华殿中,怎么可能这般胆大包天?还望顺妃姐姐做主!”

南宫妙玉一提起这些双目之中的泪水便是顺着唇角而落,继而转身,瞧着冉如胭冷静地模样,略显痛苦地询问。

“若是芬芬犯了什么事儿,便是妙玉调教不当,妙玉甘愿受罚,但是珍姬为何又是这般说芬芬呢?芬芬,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垂首之间,南宫妙玉瞬时掩过了眉眼之中的嚣张,回首瞧着南宫妙月的眸子里仍旧是湿润一片。

芬芬是兴平侯府的丫头,不错,但是却是南宫妙月安排而来,聪明机灵的丫头,被置于南宫妙玉身旁,南宫妙玉自然是知晓南宫妙月的心思,定然是信不过她找个人看着罢了!

而南宫妙玉便是如此设计,借芬芬来将冉如胭推入深渊之中,这一招,甚至于南宫妙月知晓之后也是大为赞叹。

而若是此事不成,折损的兵马也并非是出自于她的手下,呵呵,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卫清歌瞧着众人突然之间的对峙,才是明白方才心中突然而起的惊慌之意并非是随意而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