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又岂会不知?

当初以为顺贵嫔南宫妙月只是单纯地利用她帮助自己夺势,却是没有想到从一开始,南宫妙月就是想好了,不能令她得了子嗣。

真是可恶。

按理来说,她应当是直接向皇后娘娘或是陛下戳穿这一切,可是这件事儿过了那么久,谁又是知道真正的情况呢?

若是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可真的没有退路了!

假意小产,嫁祸高位妃嫔,必然是会被打入冷宫之中,而她的父亲,恐怕是再无出头之路了。

不过,若是隐瞒下这件事儿,待南宫妙月回来,她许是会愈发得到南宫妙月的信任,南宫妙月毕竟是贵嫔,还是有她能够依傍之处!

待她高位,这些过往,她会一点一点来清算!

默默在心中想着这些,愤愤的情绪难以发泄,余秀珠将粉拳猛地捶向于床榻之上,虽是隔着一层衾被,却是仍旧隐隐作疼。

南山之上,小雨渐歇,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棕枝碧叶,兰花红枫,将山脚映衬得愈发清丽。

马车已然准备就绪, 珍姬冉如胭与雅贵嫔秦思容依旧是同一马车之中,二人对坐于车厢之中,略是默然无声。

这一次狩猎竟是如此快便结束了,或者说,还没有开始便已结束。前一世中,此次南山狩猎应当是持续一月,而冉如胭并没有随之而来,便是一点儿也不清楚其中状况,待他们归来,也不知南宫妙玉使了什么法子,令赵淮对她毫无感觉,便是为之后进入冷宫做了一个极好的铺垫。

而这一次,除了南宫妙月依旧为顺妃,其他的一切都变了。很多东西,便是从这里开始截然不同。

冉如胭暗自琢磨着事情,微微撩拨起粉色缀金丝车帘,瞧着马蹄踩入略是积水之中,溅起一朵朵黄花,不知心中是何情绪。

是庆幸,还是可悲?

赵淮仍是留于院中,与南宫妙月一同,今日早晨,南宫妙月还是虚弱至极,只是微微能够饮尽一些清粥而已,腹部的刀伤灼灼,尽管有着特殊的药膏,它恢复仍旧是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