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将“结盟”二字隐下,若是这般直白言语,倒是显得她过于疑虑了。

“的确,莺莺前往宫中,便是宁阳王安排。”

段莺莺知晓,宁阳王赵沱既然已然唤她出来与南宫妙玉相见,应当就是要与她坦诚这一点的,于是她便是直接这般言语道。

“什么?宁阳王安排,那你们是……刻意而为?当初妙玉在后宫之中,段良人也是相助妙玉,应当就是宁阳王授意吗?”

南宫妙玉惊讶而语,双手似是一下子便要牵上段莺莺的手一般,却是立即转而看向正在缓缓点头的赵沱。

“妙玉在此先行谢过宁阳王,此事妙玉定然是不会告诉他人,只是段良人刻意进宫,不知是为了什么呢?宁阳王可否一说?”

赵沱缓缓转身,将神色全然掩于背影之中,不论南宫妙玉如何仔细,都是一点儿也听不出话语背后的情绪。

“陛下疑虑,南宫贵人应当明白,而本王与陛下之前有些恩怨,陛下对本王愈发是时刻怀疑,本王将眼线安插于后宫之中,不过是为了能够及时知晓陛下的一些心思罢了!”

长长一口叹息而过,南宫妙玉只看到了他逐渐收紧的双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恐怕安插眼线为真,知晓心思为假吧?

呵呵,作为一个王爷,在后宫之中安插人来,一便是令其升上高位,能够在陛下身旁吹枕边风;二便是能够知晓后宫之中的各种情况,一定情况之下,后宫是前朝的一个反应,只有这样,赵沱便是能够把控前朝之上的重要官员。

“宁阳王所言甚是,妙玉自是知晓,今日之事,妙玉只当从不知晓,段良人还是早些回宫吧!”

怪不得他知晓余秀珠的事情,原来是段莺莺之前刚刚禀告过了。

南宫妙玉微微一挑眉,浅笑伴着俏皮之音而出。

“南宫贵人也是小心一些,虽说顺贵嫔即将为顺妃,但是南宫贵人却是不一定能够沾光,而余贵人小产一事,应当对于南宫贵人也是一件好事儿。”

段莺莺沉稳而语,恰似一位训练已久的侍卫一般,却是善舞娇媚,这宁阳王,野心不小啊!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南宫妙玉才是能够于其中令自己得了利益。

“莺莺,你先行退下,本王与南宫贵人仍有话要说!”

赵沱淡淡而语,抬眉紧盯着段莺莺温顺的眉眼。

“是。”

一声应答,段莺莺拉开房门,匆匆脚步而出。

“宁阳王还有什么事儿吗?”

南宫妙玉略是奇怪地问道,不经意间却是对上他凝视的眼神,她只好稍稍错开避免尴尬之意。

“顺贵嫔一事并非是本王安排,不知南宫贵人是否知晓什么呢?”

“顺贵嫔一事?妙玉倒是也不太知道,当时知晓顺贵嫔受伤之时,妙玉还是于睡梦之中被良缘给推醒的,对于这个妙玉也是极为后悔,想必在陛下心中,妙玉便是成了一个毫不关心姐姐之人了!”

南宫妙玉听此微微耸肩,略是随意地说道,却是在言语最后一句话之时压低了情绪。

赵沱能够说出这一番话,应当是已然默认与她同盟,但是南宫妙玉的确是对此一问三不知,也并非是刻意隐瞒,便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澄澈的眸子瞧着赵沱,赵沱见此也是稍稍摇头,无奈至极。

的确,南宫妙玉果真是不知,但是,此事之中必定是有蹊跷。

也许,真的是兴平侯安排人来助南宫妙月一臂之力,他届时仍在江南之中,应当也是明白赵淮在刻意压制着他的实权,想必或许是为了能在后宫之中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才是这般做道。

而南宫妙玉紧盯着他皱眉的样子,心中也是隐隐有些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