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锦绣的提醒,冉如胭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儿,之前可真是被各种东西慌乱了心,竟是连这个都忘了。

“你也是先行下去吧!”

淡淡的语气而过,锦绣没有再从冉如胭双眸之中瞧出不妥情绪,才是缓缓转身而离。

冉如胭独自凝着视线,瞧着那一缕映亮房间的烛光摇曳,心思逐渐沉淀了下来。

天逐渐亮了起来,却是仍旧阴暗一片,滴滴答答的细雨绵绵不绝。

长廊之中,众官员皆恭谨垂首伫立于书房之外听候王喜公公的传令,而妃嫔则是站于另一边,并非是垂首,却也同样是战战兢兢。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赵淮于长廊尽头缓缓而来,玉冠束起一头乌黑发丝,一袭玄色外袍之上金色腾龙攒烟云而起,脚蹬银纹金绣靴。

“进来吧!”

冷冷一声而过,众人皆是随赵淮与王喜公公而入,书房之中一道白玉琉璃屏风将妃嫔与官员隔开,也算是秉持天子龙威。

“南阳王,南宫贵人遇袭一事你可是知晓?”

赵淮紧紧地盯着南阳王赵泺之身,余光却是在留意着一旁的宁阳王赵沱,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臣弟知晓,臣弟当时已然派人前去拦截黑衣人,但是那人却是自尽而亡,若是臣弟猜测不错,应该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为。”

赵泺拱手回答,眉眼深锁,尽为担忧之意。

“呵呵,朕交给你们这么点儿事情,竟是一件也没有办成,南山守卫不严,令贼人而入,且乘机袭击朕,这一点,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赵淮淡淡的目光扫过众人,直至众人愈发垂下了脑袋,才是重新开口。

“南山狩猎本是规划一月,但是因这些事儿除了如此大的问题,朕提议今载狩猎取消,明日一早,我们便是回了,如何?”

“臣等毫无异议。”

“回禀陛下,此事是臣弟与南阳王有所疏忽,臣弟愿意受罚,还望陛下惩戒!”

宁阳王赵沱挑眉抬首,浩然目光落于赵淮眼中,才是低低而语。

“惩戒?莫不是宁阳王还觉得这一次南山狩猎事情不够多吗?”

赵淮这般说着,却是比惩戒一番带来的后果更为严重。

赵沱明白,这样一来,赵淮必然是不愿再将事情交托于他的手中,可是这件事情并非是他所为,而他也是在寻找着幕后真凶。

有胆量雇人袭击赵淮者,要么就是朝中高位,要么就是百姓之中的造反之人。

赵沱暗自琢磨着,掩于袖间的双手愈握愈紧。

“臣弟听命!”

低声回答,赵沱恭谨退于一边,只等赵淮宣布其他事儿。

“嗯,众位爱卿便是先行离去,皇后娘娘与众妃嫔暂且留下!”

赵淮依旧是冷冷而语,盯着赵沱的目光久久不落。

怎么,方才自赵沱双眼之中丝毫没有看出欺瞒?

不可能,能够设计这一种事情的应当就是赵沱,只有他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赵淮倒是没有想到过,他会如此心急。

“是,陛下。”

一齐人皆是恭谨而语,按序离去之后,房间之中之声静默。

“皇后,你与雅贵嫔、珍姬、南宫贵人说说出了什么事儿!”

此言一出,冉如胭便是想到了昨夜锦绣的话语,心中愈发是一阵疑惑。

“昨日侍卫来报,排云殿中余贵人已然是身怀六甲。”

什么?

颜素问微微勾唇而语,众人一听皆是炸开了锅一般,但是在陛下赵淮与颜素问身前,她们仍旧是不敢过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