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贵人,此刻还是先别说这个了,待会儿太医马上就就来了,你莫是过分担忧!”

玉儿不知所措,却是仍旧是要装作安定模样,不敢是令自家主子愈发紧张痛苦。

然而正当她话语而落,余秀珠便是大叫一声,继而截然没有了声音,蜷缩的身子之下已然一片血泊。

玉儿一愣,瞧着自家主子这般晕厥,抬首将目光紧紧凝于绮姑姑之身。

“绮姑姑,你在宫中已久,定然知晓这般情况如何处理,绮姑姑,玉儿求你救救余贵人和她腹中的孩儿吧!”

若不是玉儿要将瘫倒的余秀珠小心地扶着,此刻恐怕是要一下子跪倒于地求她一番。

“玉儿,你这……我这……我这也不识医术,如何能够救,还是待太医前来才是,许是没有事情,绮姑姑这事儿见得多了,没事的!”

绮姑姑心中冷眉一哼,方才不是那么嚣张吗?

呵呵,现在好了吧?

恶人自有恶报,即便是得了孩子也是保不住。

但是她即便是这般捉摸着,表面之上仍要装作是为难之意,玉儿瞧着她那模样也并非是虚言,才是焦灼地等待着太医的到来。

约莫是过了半刻钟,可是在玉儿的等候之中却是仿佛过了大半日一般漫长,玉儿瞧着怀中的主子,不禁也是叹了口气。

虽说余秀珠平时待她并不是很好,但是也是她的主子,是她这一辈子要跟随的主子,若是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她定然也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正当她念及此,房门便是一下子被推了开,笑语额前已然是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同样是上气不接下气。

而年过半百的徐太医肩挎着医包,方才在笑语的简单阐述事情经过之后,便是匆忙带了银针与止血药材,一路上被这个小姑娘一直催促着,可是他又并非不知此事关系重大。

“太医,你可是要好好瞧瞧主子的情况,她……”

玉儿上前几步,什么也不顾及,便是将徐太医扯向了余秀珠。

徐太医仍旧是知晓自个儿的身份,便是只上前把了把脉,待他缓缓放下余秀珠的皓腕,便是只轻轻叹气。

“余贵人身子虚弱,本就是不宜受孕,如今……怕是孩子不保了!臣会开一剂药方,将体内已死胎儿祛除,你们,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徐太医微微捋着自个儿花白的长胡须,稍是叹了口气。

玉儿听此一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双眸之中已然是惨淡。

明明上天已然是偏向于延华殿,为何突然间又是出了这般事情?

袅袅的烟气于鎏金香炉之中而出,飘摇于房间之中,却是未将众人心绪安稳下来。

绮姑姑与宫婢二人皆是默不作声,将纱帘轻轻放下,焦灼于房中等待。

日斜西山,恍然笼罩过一层又一层的朱色,天际继而逐渐暗了下来,仿佛是一瞬之间就是扯下了一抹玄色,逐渐将天空染得漆黑,点点星光于上而亮,却是没有任何月亮的踪影。

宫廊之中,灯柱与灯笼将延华殿映得通亮,窸窣之声并起,隐隐议论而出。

“余贵人,你莫是担忧了,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应当是令太医驻于延华殿中,以防此种情况!”

卫清歌只是着了一身素白之衣,其上略是细珠点缀,恰似为余秀珠死于腹中的胎儿祭奠。

头挽简单霜花髻,一支嵌剔透白玉银钗束起大半青丝,齐腰墨发如瀑泼洒于背脊之上,夜风微微撩起几分,卷起些许沧桑之意。

余秀珠腹中孩子突然失去,而后宫此刻又是卫清歌所管,此事定然是脱不了干系了。

听及她的言语,半躺于床榻之上的余秀珠面色惨白,微微侧头,好似一点儿也是不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