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贵嫔姐姐也是稍稍有倦怠之意,妙玉便是不便打搅了!还望贵嫔姐姐好好休息。”
南宫妙玉起身,伸手缓缓抚平了衣裙之上的褶皱之处,继而抬首说道。
“好,还望妙玉妹妹同是这般!”
南宫妙月假意这般说道,暗地之下已经是不满而生,直到透过一旁打开的小窗瞧着南宫妙玉的身影愈行愈远,才是粉拳轻轻地落在了桌案之上。
“吉祥,方才除了那件事儿,可还出了什么事吗?”
南宫妙月方才便是发现了吉祥神色的不对劲儿,只不过碍于南宫妙玉的在场不好直接问道。此刻待她离开,自个儿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顺贵嫔,你可还记得兴平侯于几日之前与冉探花一同下江南巡查一事?”
吉祥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妙月的话语,反倒是这般说道。
“记得,这事不是已经去做了吗?哪里还是会出什么问题呢?”
“吉祥方才在小院之中得到兴平侯密报,他安排了娘娘在南山狩猎之中做一件事儿,且是此事断然不可让南宫贵人知晓,因而吉祥方才才是那般说道。”
吉祥福身,将下人的话语一点一点相告,南宫妙月一开始听着虽是有些诧异,但是待听清楚了前因后果,她才是微微勾起了红唇,只不过这一次,红唇之上添上的不仅仅是阴险之意,更是一种已然得到无上恩宠的傲慢。
呵呵,南宫妙玉,就你这个庶女还想与我这嫡女相争吗?
我就告诉你,不可能!
“这件事情是好事,吉祥你为何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好事是好事,可是娘娘,身体要紧,兴平侯这般安排……”
“这般安排又是如何?父亲这一次可是真的有些害怕陛下会一举夺下他的权利呢!”
南宫妙月起身拂袖,茶杯于桌案之上被清风撩得微微摇晃,心中已经是暗自忖度了一切。
只要是能够敌得过冉如胭与南宫妙玉,什么计谋她都会前去试上一试!
握紧的粉拳似是愈发苍白,即便是疼痛,南宫妙月依旧是全然不知。
夜色渐黑,排云殿之中却是宫灯点点胜过白昼,段莺莺一身黑衣劲服,从后院之中避过侍卫,才是轻盈地窜到了后宫的一处偏远小殿之中。
待其他宫殿宫道皆是红烛宫灯,她的视野之中仍旧是一片黑暗,不过是因为专业训练,她才是能够在如此黑暗之中瞧得见东西罢了。
“你来了!”
沉稳的男声自沾着些许灰尘的白玉阶梯之上发出,段莺莺拱手垂眉,似是不敢直直对上自家主子的视线。
“主上,莺莺已到。”
“今个儿这般急迫,可是后宫之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如此问道,男人却是仍旧负手而立,蒙着黑布的脑袋令人丝毫辨认不出是谁人,一双桃花眼涟漪微起,在黑暗之中稍稍折出一点儿光亮。
“禀报主上,近日顺贵嫔向皇后说明了娴贵嫔假意祭拜自家姑母,借机获得恩宠,此事被查清之后,娴贵嫔被禁足二月,定然是去不了南山狩猎,已然离主上的计划更近了一步。”
段莺莺冷冷地禀告道,语言之中已然全然没有了从前的娇媚之意。
“其他事情呢?”
听到了这样的禀报之语,男人明显便是勾唇笑了笑,即便是隔着黑色绸布,依旧是能够感觉到他神色之中的狡诈之意。
“主上果真聪明,莺莺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关于莺莺的贴身宫婢,从前是因为发觉莺莺乔装而出,才是被莺莺借机除了,如今却是被顺贵嫔借机推到了娴贵嫔之身,莺莺有些担忧,若是被陛下察觉,牵扯出主上……”
“呵呵,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