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妙月轻轻呢喃一声,倒是觉得自个儿也是说不清了。

她的确没有去找过段莺莺,即便当初是关于文浔一事,她同样是没有踏入过半分排云殿,不过她只是有些琢磨透了段莺莺的性子,若是她说什么,段莺莺自然是不敢加以辩驳,甚至说还会助她一把。

昨日果真如此,但即便是意料之中,南宫妙月依旧是略微欣喜了一番,也是没有想到段莺莺今个儿那么早便是来找了她.

不过南宫妙月却是有些担忧,此种频繁若是落入颜素问之眼,会不会成了一个疑点。

一念及此,南宫妙月本是慵懒交合的双手略是握紧,朱色的右手缀琉璃血珊瑚尾甲微微嵌入,划出一道隐隐的血痕,即便是略疼也不自知。

“妾莺莺参见顺贵嫔,参见南宫贵人!”

段莺莺抬眉,言语之中已然稍稍淡褪了曾经极为妩媚的神色,恭谨的身姿入眼,似是全然换了一个人。

南宫妙玉微微启唇,却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同样是有些讶异她的变化之大。

就像是,就像是专门为了帮助她们姐妹而改变……

还是自个儿想多了?

南宫妙玉缓缓晃了晃脑袋,发钗于其上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

“起来吧!”

南宫妙月稍稍侧眉,示意如意赐坐,段莺莺瞧着她们略是嚣张的模样,仍旧是垂眉,只是静静地随着如意端坐于一旁,继而才是抬首对上南宫妙月投来的视线。

“顺贵嫔,今个儿莺莺前来,便是为了娴贵嫔一事,莺莺仍旧是有些无法相信娴贵嫔会是害了文浔的人,还望贵嫔能够指点一二。”

段莺莺假意怀疑,一点一点铺着自己博得姐妹二人认可的路途。

若非是受主子之命,她定然是不会前来帮助南宫妙玉,而这个南宫妙月便更是令人不喜,但是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个其实本宫也是不太明白,这后宫之中谁又能完全说得明白事儿呢?本宫倒是猜测或是文浔言语笨拙冲撞了娴贵嫔,或是无意之中知晓了娴贵嫔的秘密,才是被灭了口吧!”

南宫妙月似是慵懒地勾着手指,淡淡地说道。

“如贵嫔姐姐所言,这些个事儿怕是只有娴贵嫔才是知晓的,但是这些并未透露,且皇后娘娘已然是封锁了消息,恐怕是一时之间难以捉摸呢!”

南宫妙玉紧紧盯着段莺莺的眉眼,却是没有从中发觉一丝一毫的怀疑,心中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是怎么也不提醒南宫妙月,只是略是迎合了她的言语。

“难以捉摸……唉,莺莺作为文浔的主子,却是连这些事儿都是不能够明白,又是如何算得上一个好主子呢……”

段莺莺假意垂眉,双眸之中似是稍稍泛起了些许涟漪,哽咽之意并显。

果真好演技!

南宫妙玉于心中暗自想着,表面之上却是果真不愿与这段莺莺牵扯上关系。

一个棋子罢了,如何能够做到这般呢?

怎么能够不令人怀疑?

“无妨,这些怕是文浔早就知晓了,良人平日里也是善待宫婢之人,文浔自是不会相怪良人。”

如意于一旁低声安慰道,倒是也是瞧见了南宫妙月略是不耐烦的目光,才是出口相劝。

“只愿真的是这样吧!”

段莺莺如此一来倒是将自己在这件事儿上撇得更为清楚,且是得了个好名头。

“这件事便是多谢顺贵嫔与南宫贵人,今后若是贵嫔与贵人有用得着莺莺的地方,莺莺自当是竭尽全力为之!”

段莺莺暗自握紧了拳头,好似真的是一副衷心模样,但是南宫妙玉却是瞧见了她唇间隐隐的微笑,便是以为她应当是存着什么阴谋才是这般,哪里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