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妙月缓缓说道,尾指轻轻挑起一小缕青丝,南宫妙月双眸之间已然满是困惑,她实在是不能够明白南宫妙玉分析这些到底有什么作用。
“姐姐自然不能够再那样了,否则若是被陛下识破,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妙玉的意思是,姐姐何不借此,找出娴贵嫔平日里不尊陛下生母的证据,或是……即便没有,也要捏造一个……与她的那番假意虔诚相反,陛下明白之后,自然会疏远于她!”
南宫妙玉缓缓吐露,将心中计谋说了个干净,只是谁也不知,她已经是暗自琢磨好了一切。
纵然南宫妙月指出问题所在,而赵淮表面之上自然是会嘉奖于她,但是这件事情一出,必然是会影响到皇族脸面,而赵淮应当是会压下这些,心中同样是会对南公妙月起不喜之心,而这,便是南宫妙玉的目的。
呵呵,不是欺负她们主仆二人吗?
她南宫妙玉这就让你们瞧瞧,谁才是笑到最后?
“如此说来有理,但是这种事情寻找起来,倒是有些麻烦,不过,姐姐倒是可以一试!”
南宫妙月细细想了一番,琢磨着南宫妙玉脸色的变化,见瞧不出什么端倪便是点了点头。
她的计谋微妙至极,若是真的能够找到证据便是好的,若是没有,南宫妙月自然是不会冒这个风险前去捏造,欺君之罪若是被探查出来,可就不是失宠那么简单了!
“若是有妙玉能够帮忙的地方,还望姐姐可以及时说到!”
南宫妙玉微微勾唇,隐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的闲聊寒暄将房间之中的紧张气氛微微改变,待过了一两个时辰,南宫妙玉才是于房中缓缓踱步而出,轻轻叹了一口气,压于心口之上的石头终是落了下来。
接下来,她能做的,除了等还是等。
而此刻的排云殿不同于延华殿的冷清,只因赵淮方才踏入冉如胭房中,一时之间殿中喜笑颜开者众多。
冉如胭头顶半月髻,一支金钗斜倚于其上,垂下的流苏伴着些许青丝摇摇晃晃。
她虽是只着了一身粉色绣红梅长裙,却是于素雅之中多了一些妩媚之意。
赵淮则是一身深紫色绣金龙长袍着身,骨节分明的右手执着一支狼毫细笔,蘸满浓墨之后迅速落于绢白的画纸之上,山水之间的图样写意之余更是添了些许精致之意。
“陛下,如何了?”
只见赵淮放下手中毛笔细细端详之时,伫立于一旁的冉如胭轻声而语,似是不愿打搅了他心中琢磨而出的意境。
“珍姬觉得如何呢?”
画卷之上,三座山峰独立,淡淡的晕染似是白云圈于其外,却更像是两座较为矮山联合于一起,将一座尤为耸立的山峰逼迫于极为湍急的河流一边。
不知是否是自个儿想多了,冉如胭倒是觉得赵淮这幅画不是普通的画卷,更像是在表达一种朝中局势。
“本是闲逸的山水之画,陛下却是以河流湍急于高峰入云来绘出了紧张气氛,倒是令妾有些看不透!”
冉如胭自是没有直接将心中心思表达出来,只是同样是在试探着赵淮。
赵淮抬首,轻轻地倚靠在雕花红木座椅之上,双手微微枕于脖颈之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冉如胭。
“或是最近朝中事儿多了些,本是想放松一下心情,不料又是……提及此,朕倒是有个问题,不知珍姬可否解答一番呢?”
赵淮不知是忽地想到了什么,还是欲是借此引出接下来的话题,起身按着冉如胭的双肩,令其缓缓坐在了座椅之上。
“什么?陛下相问,妾自然是尽力,不过若是朝中之势,妾同样是不知该如何……”
冉如胭微微垂头,目光仔细凝于画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