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棋子,哪有不用之理?

“是,南宫贵人。”

笑语略是拘谨,毕竟是新于南宫妙玉身旁便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必定是不敢再多加言语的。

赵淮缓缓踱步进入宫道之中,已然是正午光景,宫人走走停停,便是请安之声遍起。

稍稍皱眉,赵淮似是在如此状况之下极其不愿意听到这些事儿。

可是他心中所想,自然不是南宫妙玉失态一事,而是兴平侯借两女在后宫之中独宠而略是耀武扬威了些。

前些时日兴平侯于早朝所言一言一句皆于耳边传响,赵淮一念及此,便是一筹莫展。

他总觉得近日朝中势力格局已然开始缓缓变化,却是怎么也是找不到原因。

绣金龙黑靴踏入御书房中,于御书房中王喜公公已然是备好了清茶,而南阳王赵泺负手于前,听到声响才是转身,立即恭谨请安。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赵泺同样是紧皱眉眼,唇间却是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意味,一时间竟令赵淮有些看不清。

“王喜,你暂且出去吧!”

赵淮有些无力地拂袖,转身端坐于雕龙缀玉龙椅之上,目光灼灼于赵泺之身。

“事情调查得如何?”

语气一下子的凌厉将房间之中的气氛陡然而转,赵泺则是紧抿双唇,似是在思忖着什么,一时间踌躇不觉。

“臣仍旧是未查出冉子勋一事,但是却是在无意之中知晓了南宫贵人与宁阳王之间的密切关系。”

“哦?”

赵淮自然是早就知晓了他们的事情,只是仍旧是淡淡地瞧着赵泺的神色,似是在意,却又是未有入心之举。

“南宫贵人于入宫之前便与宁阳王相识,且据臣的属下来报,贵人曾女扮男装与其相会,其中关系,自然是不言而喻。”

赵淮将视线瞥过半掩的窗外,怒火伴着闷哼之声而显。

“但是臣想言并非是如此!”

赵泺猛地一言倒是令赵淮起了兴趣,但是他仍旧是不显任何神色。

对于他而言,赵泺同样是一枚衷心的棋子,而非是血脉兄弟。

“那是什么?其中还有什么因果吗?”

假意而问,赵淮微微点头,似是对赵泺的这个通报甚是满意。

“陛下可知那兴平侯一派为何突然雄起,而南宫姐妹忽地在后宫之中又是机会连连?”

赵泺一言倒是提醒了他,他才是重新回想起当初生辰之宴上,皇后颜素问相助南宫妙玉夺恩宠一事,当初所想也未必有什么,但是今个儿仔细琢磨,其中却是阴谋颇深。

“南阳王的意思,是镇国公、兴平侯与宁阳王合盟?”

若是如此,事情可真的麻烦了些许,赵淮虽在朝堂与后宫之中稍是压制了兴平侯的气焰,但是,对于镇国公颜于杰和宁阳王赵沱,他倒是不可明面上将其打压,倒是复杂处事了。

“臣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其中是不是真的是这样,臣倒是也是不知晓的,但是陛下近日定然是要留意着这三人及其党羽的举止,特别是上朝之时的言语。”

赵泺自然是不敢将话语说得太过于绝对,只是拱手微微福身说道。

“朕自是明白,多谢南阳王提醒,南阳王同样是需要注意。”

赵淮嘻嘻呢喃着,心中已然是乱成一麻,甚至于语气都存着些许不喜之意。

“是,臣知晓。”

交谈之语携着清风不断交织于御书房中,王喜与其他几个心腹太监守于门外,井然有序,恭谨至极,丝毫不敢怠慢。

排云殿中,锦翠匆匆脚步踏入,便是直直穿过长廊窜入冉如胭小院之中,半点儿也没有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