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说?”

“令珍姬好好休养身子,荷包他十分欣赏,于宴会结束便是前来瞧瞧。”

“他没有派太医前来吗?”

冉如胭只觉心口一疼,虽然知晓自己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些表面之物,但是,他不关心自己,倒也是有些可笑。

“并无……”

锦翠瞧着自家主子的神色,便是明白了一切。

却只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想到了什么,锦翠微微皱眉,不满的情绪全然而露。

“珍姬……方才锦翠前往大殿之时,正见南宫贵人一舞……自然是将众人的心思全然撩拨,陛下才是忽略这一事,珍姬莫要多想。”

锦翠呢喃着语言,已然是垂头不敢正眼瞧着自家主子。

“南宫贵人……呵呵……”

纵然冉如胭早就料到会是这般结局,在这样的状况下,她仍旧是有些难以接受。

南宫妙玉,果真是她最大的敌人。

大殿之中,众臣与各位皇亲国戚已然是酒过半旬,皆是双颊微微醺然。

赵淮一身深紫色金丝绣龙衣袍,端坐于殿前桌案,一开始略是漠然威严的脸色已经逐渐稍稍染上几分柔色。

深邃双眸紧紧盯着一侧南宫妙玉之颜,于众王爷谈笑之间,狐疑目光逐渐隐没。

南宫妙玉怪异地着了一身紧身衣衫,纱色外袍轻掩曼妙身姿,双足已然换回了缀细珠锈花鞋,端庄之余,同精巧一尾之髻共添俏皮色泽。

方才似是半梦半醒之中的舞蹈仍在众人心中残留袂影,总不似妖娆曼妙的段莺莺,南宫妙玉的舞姿总是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什么,仍旧是将人的视线牢牢地锁住。

赵淮虽是之前对南宫妙玉心存不满,但是此刻却是仍旧对她有着眷恋之意。

小小赏赐难以表达自己对于南宫妙玉的在意,但是赵淮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切庸俗事物皆是配不上南宫妙玉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

端坐于一旁的皇后颜素问见此只是微微敛眉,柔嫩的小手捏着精致牡丹釉瓷酒杯,双目流连其中,不愿再瞧一眼。

倒是娴贵嫔林婉柔稍是不喜,灼灼的目光落于南宫妙玉之身,不屑地瞥过一眼又一眼。

“陛下,珍姬妹妹仍在重病当中,是否要唤个太医过去,免得珍姬忘了,以伤身体。”

颜素问一身红衣,后宫之主气息全然而显。

于众舞女歌舞之中,颜素问轻声而问,才是打落了赵淮的心思。

珍姬……

赵淮轻轻捏着手掌之中的素雅荷包,方才果真是因南宫妙玉而忽略了珍姬的身体,如此听颜素问一语,倒也觉有些愧疚。

“皇后去着手此事,莫要让珍姬坏了身子。”

轻轻叹气,赵淮心中不知如何滋味儿。

为了此次宴会,后宫之中妃嫔皆是为此而忙碌,可是冉如胭却是丝毫不在意,即便是绣了个小巧的荷包,又能怎样呢?

她,果真是不在意自己。呵呵!

“本宫觉得还是南宫贵人舞姿玄妙,这些个舞女之姿倒是又落入中庸之道。唉,相差甚矣。”

娴贵嫔林婉柔轻轻地抚着右手朱色镶隋玉尾甲,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者一旁雅贵嫔秦思容的问题,却是将众人的视线吸引。

赵淮细细瞥了一眼,却是没有回答。

“本王倒是觉得同样,南宫贵人舞姿果真名不虚传,本王能够瞧着两次,便是觉得此生足矣。”

宁阳王赵沱恍若饮醉一般,双腮已然熏上了微微红色,如此一言,倒是会让人觉得此为轻浮之语。

南阳王赵泺自然留意到了赵淮微皱的眉头,便是出言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