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
见他已然明了,冉如烟不再多言,过犹不及。
只是这个惊喜?莫非和流言有关?
不过晌午,冉子勋身份被冒名顶替一事已然是传遍了整个后宫,所有人都是知晓珍姬冉如胭为清白之人,不免将心思更为放在良缘与南宫妙玉之身。
延华殿中,灼热之浪一阵又一阵地袭过院子,再加上外面儿流言蜚语颇多,为了避免,南宫妙玉与良缘便是双双呆于房间之中。
南宫妙玉头挽醉酒偏发髻,一支精致银缀偌大珍珠步摇铺于其上,偏头扇风间缕缕流苏摇摆,在当下情况置下,却是再难添什么俏皮之意。
良缘一直安静地伫立于一旁,却是仍旧会时常成为南宫妙玉脾气的导火索。
方才宫婢前来通报冉如胭被还清白一事,且愈发受陛下看中,结合当下令她苦不堪言的流言,心中怒火更加席卷而来。
“贵人,良缘真的没有……没有做错什么,还请贵人能够原谅流言之事,流言终会散去,还请贵人不必担忧。”
紧紧盯着南宫妙玉神色变化的良缘似是在方才的一瞬间瞧出了端倪,待宫婢离开之后,便是手足无措地行礼请罪。
“终会散去?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年老珠黄,失了陛下恩宠吗?”
南宫妙玉挑眉,双眸之中的怒气截然而显。
“良缘,良缘并非是这个意思,还望贵人息怒。”
又是一句咄咄逼人之语,良缘“扑通”一声便是跪倒于地,绞着素帕的小手紧贴于白玉石板之上。
“息怒息怒,你这丫头只知让我息怒,当下我们都没有任何法子,我又能怎么息怒得了呢?”
南宫妙玉狠狠剜了一眼良缘,虽然知晓良缘的确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事情的引发源就是她,若是良缘仍旧于宫中呆下去,想必她南宫妙玉以后的日子终究是要在流言之中度过了。
曾经的设想即刻毁于一旦,她不甘心!
“贵人,要不良缘暂且回兴平侯府吧!一方面能够令流言轻下一些,另一方面也可与兴平侯商量一番对策。”
良缘窃窃而语,生怕再次受到自家主子的责骂,声音便是轻若蚊蝇。
“这个主意不错,当下恐怕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抚平一切,不过,这便是要委屈你了!”
对上良缘双眸之中的担忧与窃意,南宫妙玉忽地心觉微微心疼。
这个丫头似是跟着她开始,就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无事,若是能够帮助贵人夺得恩宠,无论让良缘做什么,良缘都会去做!”
良缘憨憨一笑,澄澈的眸子令南宫妙玉有些愧疚,可是,她对此同样是无能为力。
三日一晃儿便是过了去,后宫似已是和祥一片。
之前纷纷扰扰的流言颇为盛行,如今倒也是随着冉子勋事件的澄清与良缘的离去而逐渐淹没。
天刚刚泛起鱼肚白色,御书房中已然是紧张气氛一片。
天子赵淮负手立于案前,脸色微僵,背影略显孤傲。
而明阳王赵泓一身玄色宽袍,只一白玉冠束住了满头黑发,举手投足依旧为粗犷之气,却是仍旧不失那份该有的臣子的恭谨。
“你的意思是,探查了三日,仍旧只知晓那个冒牌货是在冉子勋熟睡之时将其打晕,运至荒郊野外,但是那个冒牌货背后是谁指使?”
赵淮再一次冷冷而语,明阳王赵泓则是毫不顾忌地点头。
“说来也是可笑,臣已然派出了各类密探以及明暗探访,仍旧没有人知晓当日完整的事情过程,甚至于连片段都拼凑不及。”
赵泓轻叹一口气,暗为不喜,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连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