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内容便是他所派出之人找到了冉子勋一事的线索,并且将人带了回来。

“陛下,人已带到。”

声音不似王喜般尖锐刺耳,却是一种极具有磁性的男声,一下子便是透入了御书房中。

“让他进来说话。”

赵淮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抬首之间,见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恭谨而入。

“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赵淮瞧着他的模样,心中有些了然。

书生愈发恭谨一番,缓缓踱至桌案之后,双眸凌然地瞧着赵淮。

天逐渐深了下去,御书房中,密谈之声隐隐。

排云殿中,冉如胭房间之中仍旧是烛光亮起,不知怎地,她总是睡不下。

冉如胭总觉右眼不停地在跳着,似是在向她预示着会发生什么。

,夏日之中的屋子虽是有了冰块降温,却是仍旧暖暖之意并存,冉如胭便是索性缓缓起身,迫近雕花纹龙桌案,将过夜茶水缓缓倒入砚台之中。

“珍姬,你怎地醒了也不唤锦绣?”

许是听到了声响,候在房间之外的锦绣便是推门而入,连忙靠近于她,接过她手中的物事。

素手轻轻地研墨着清墨,冉如胭却是低低叹了一口气。

“珍姬怎么了?”

锦绣抬首注意到自家主子略是苍白的脸色,担忧而语。

“许是天气热了,倒是睡不着了。”

冉如胭正是散着思绪,只觉脑海之中一片混乱。

近日事情太多,以至于她都忘了与家中通信。

自从重回一世,冉如胭愈发眷恋于过往之中。

曾经什么都没有说便是死在了冷宫之中,如今不论怎样,她都要扳回这一局。

沉思之后落笔,待一切都已交代完全,冉如胭重新接过锦绣递上的一张画卷白纸。

“珍姬,方才锦翠瞧见陛下自坤宁宫出来了。”

锦翠似是有什么重要消息一般,惊慌失措地推开了内间的房门。

窗外已黑,冉如胭自已是一身单衣而坐,小小的银钗将一小束发髻挽起。

听此,原本正是蘸满了墨水的狼毫之笔一下子顿在了白皙的纸张之上。

什么,居然连十五都不宿于坤宁宫,依赵淮小心谨慎的性子,竟会做出如此有违礼数之事,实在令她不解。

“锦翠你可不是乱说了!今日可是十五,陛下自然是宿于皇后宫中。”

锦绣同样是诧异,言语之中尽为对锦翠的不太相信。

“是何缘故,你是否瞧了个清楚?”

冉如胭淡淡而语,将愕然隐入柳眉间。

“的确,锦翠方才前往御膳房交代吃食之时,正巧看见王喜公公匆匆前往坤宁宫,便是偷偷过去瞧了一瞧。”

锦翠绞着手中的帕子,唯恐珍姬又是责怪她多事。

“王喜公公……看来果真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冉如胭呢喃间瞥过窗外,不再言语。

“珍姬,此事会不会与我们有关?会不会与宫中流言有关?锦翠心中实在有些担忧。”

锦翠瞧着自家主子淡然的模样,愈发心慌。

“有关系又怎样,无关系又怎样?难道来了宫中那么久,锦翠还是不明白那个道理吗?”

冉如胭随手将那一大块墨渍泼成了山水,意蕴非常。

“锦翠愚钝,还请珍姬指点。”

的确,锦翠再不贪图财物,却是将从前的那点儿小聪明似也是逐渐磨灭了,冉如胭微微皱眉,缓缓回答道。

“以不变应万变。不论将有什么事情发生,都是你我难以预料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