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有如此流言?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顺贵嫔说道有一个关于珍姬的流言,应当就是这个!”

待锦翠刚将事情说完,锦绣便是惊愕地开口,双眸之中尽为诧然。

冉如胭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一番悸动。

原是冉子勋突然暴毙,又是死于宫中,便有人猜测应当是与冉如胭偷会之时被赵淮发现,才是被下令活活打死了。

流言愈传愈盛,之前余秀珠的另一个重用宫婢青羽与锦翠相遇之时,无意说了这些话语,且是言语之中带有些许讽刺之意,锦翠便是与她一番争吵,即便是面红耳赤也是说不清什么。

毕竟那日之事已然被赵淮下令封锁,若是说了出来自然就是死罪一条。

而这个流言虽是与事实有了些出入,但是与那夜事情倒是有些相似之处,况且一联系上之前冉子勋所言冉如胭为他未婚之妻,这个消息便是更为可信。

如今想必这件事情除了排云殿的人不知,其他宫苑已经是沸沸扬扬。

而余秀珠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儿错过了宴会时间,便是索性找了个借口不去,恐怕这也是会出了问题。

以余秀珠的性格,必然是会小题大作。

“珍姬,锦翠又给你惹了麻烦……”

锦翠也是有些害怕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再次令自家主子出了事情,便是有些内疚地绞着手中的素帕,垂眉不语。

可是冉如胭当下全然顾不上余秀珠怎样,而是关注着这个流言。

如此流言,背后必然是有人推波助澜,而那人明显便是南宫妙玉唆使。

“既然是有了麻烦,那么,我便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做做!”

冉如胭挑眉,似是厉色地盯着锦翠,锦翠微微抬头,倒是被这种眼神一惊。

“是,锦翠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冉如胭一番琢磨,心中便是有了个妙计。

纵使那日事情不能再提,她却同样可以编造一个流言出来,只要这个流言能够压制住原本的那一个,便是她赢了。

冉如胭轻声凑于锦翠耳畔说道,如蚊蝇般的呢喃全然落于心中。

“锦翠明白,锦翠这就前往延华殿向余贵人赔罪!”

瞧着锦翠略是欣喜地背影,冉如胭暗自勾唇。

流言而已,以为她就没有了吗?

锦翠小心翼翼手捧一鎏金锦盘,一块儿锦布铺于其上,遮掩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

方才冉如胭交代的事儿她已然是记进了心中,自是一直在寻找着时机。

“锦翠姑姑,你捧着这个是要去哪儿?”

迎面而来的宫婢恭谨福身,有些奇怪地开口。

“前去延华殿一趟。”

宫婢勾眉而问,心中似是已经有了些想法。

“你可别想歪了,我这可是要送给余贵人赔罪的,之前因为珍姬流言的事儿与青羽闹了些别扭,这不,珍姬责怪了我一番,便是令我过来赔罪的!”

锦翠略是撇嘴,却是暗自窃喜,瞧着这宫婢看似乖巧的样子,实则却是个牙尖嘴利好逸恶劳的人,倒是能够很好地成为自己的棋子。

“珍姬固然宽容,不过这宫中可是传遍了……”

宫婢稍是放低了声音,凑与她身边说道。

“诶,都是流言蜚语罢了,这宫中倒是无聊的人多得是,陛下明明已然是颁了圣旨,哪里还容得这种流言四起,过几日传到陛下耳中,想必就是……”

锦翠冷了一下眼色,似是提醒,又似是暗示。

“是是是,奴婢自然不会说这些,珍姬的清白应当是很快就是会还了回来呢!”

宫婢讪讪而语,倒是一点儿也不遮掩,只是想快些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