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避免闲言碎语,南宫妙月自是不可前去,而且她也不愿将自己牵扯到这样的局面。
“是。”
双双齐应,南宫妙月心中对冉如胭此人愈发疑惑,为何她总能够逢凶化吉?
长廊之上彩画鲜艳,于宫灯相衬之下愈发悦目,但此刻的如意心思却是全然不在这些上面,如今她只想知晓此事的其中因果。
当初南宫妙玉并未同顺贵嫔说道此计的根本,只言待一切发生之后自会知晓。因而如意也是对此稍稍不解,一念及此,脚步愈发匆匆。
可是当下状况看起来,并非是她当初料想的那般。
“南宫贵人,如意可以进来吗?”
内间之中烛光刚刚亮起,南宫妙玉听此声音只是皱眉,瞥了一眼良缘,双眸之中的怒火分明。
如今,南宫妙月恐怕也是派人要来嘲讽一番了吧?
“如意姑姑进来便是,不必拘束!”
如意刚推开房门,南宫妙玉便是迎了上来,略显亲昵地挽住了她的玉臂。
“贵嫔方才于房间之中见南宫贵人如此神色,便是派如意前来闻讯是不是事情出了什么岔子?”
南宫妙玉回头,示意良缘将房门紧闭,才是勾唇而答,双双坐于并排的雕花镂金座椅之上,却没有任何的闲适之感。
“的确,此计应当是在勒令锦翠办事的时候,冉如胭便已是知晓了,方才,因冉如胭巧语被倒打一耙,被陛下关了半月紧闭以及罚抄经书!”
南宫妙玉扯了扯如意的手臂,虽是撒娇地说道,俏皮之余,仿似想出此计的并非是她一般。
“如意姑姑可是要向贵嫔替我美言一番才是。”
“怎么会……那冉子勋呢?”
如意听此也是惊愕,但是细细想来,能让一个宫婢背叛自家主子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是她们之前思虑不周。
“被处死了!”
南宫妙玉淡然而语,如同讲着一件极小的事情。
“处死……南宫贵人,你当初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待南宫妙玉缓缓倒完了了整个计划,如意仍在怔愣,而一旁沏茶的良缘倒是转身,直勾勾的目光落于自家主子身上,却是仍旧是缄默不语。
皱眉许久,如意只得依自家主子的意思安慰南宫妙玉。
“南宫贵人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只是一开始依贵人所言,便是一开始就出了岔子,贵人不说,如意便是也不好相问,贵嫔的意思是,败了一个棋子便是败了,没有必要如此愁眉苦脸。”
如意轻轻叹了一口气,美眸微闪,抖落几抹嘲讽轻蔑不自知。
“那便是多谢姑姑前来一趟,我这儿不比姐姐那儿,小小意思还请收下!”
南宫妙玉起身自梳妆案上取过一支镶花珠钗,未待如意反应过来便是替她钗在了发髻之上。
“贵人这……”
如意虽是推托一番,却是心中暗喜。
“天色不早,如意姑姑还是快些回去禀报顺贵嫔,令她莫是再担忧了,我这儿一切安好,定然是会依贵嫔所言。”
南宫妙玉瞥过如意飘然而去的背影,转身见仍然怔于一旁的良缘,回想到方才如意嘴角噙着的轻蔑,心中不免怒火而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咬牙切齿,南宫妙玉起身,对上良缘略显委屈的眼神,毫无怜悯之意。
“你先出去吧,若我唤你了,你再进来。”
冷冷落下这句话,南宫妙玉背过身去,气得双肩都轻轻颤抖。
“是。”
良缘扯着手中的绢帕,哽咽了声音,欲是想问问南宫妙玉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却是又止,只得转身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