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后宫众妃嫔都知晓,珍姬此人格外注重礼数,又怎么会在有婚约之时又进宫为妃?还请陛下三思!”

有些出乎冉如胭的意料,声音而出,卫清歌手足无措地自屏风之后显身,全然不顾已然斜歪的步摇,只是伏身于那道明黄色身影脚边,恭谨而语。

“卫贵姬,你怎地如此不识礼数,不知妃嫔不可随意逾越这层屏风吗?”

赵淮冷冷而语,依旧是凌厉地瞧着她。

“不是贵姬不识礼数,而是此事太过于蹊跷,妾觉中间应当是有了什么误会,还望陛下能在细查之后再定夺此事!”

卫清歌抬首,却是全然无畏地盯着赵淮的双目,直到他眉眼之中的冰霜似是有了融化的迹象。

“还请陛下三思!”

恬静的声音入耳,赵淮本就有些冷静的情绪愈发沉淀了下来。

“此事争议过多,依众臣与妃嫔所言,珍姬与卫贵姬暂且归殿,朕不日便会给出一个交代。”

赵淮瞥过冉子勋的神色,却是难以发现什么异常。

此事的确过于蹊跷,在众臣云集之时,恰巧入了三甲的冉子勋以寻未婚之妻为名。

这牵扯出冉如胭以及冉氏一族,可是欺君乃是株连九族之罪,任谁也不会如此放肆大胆去无中生有。

今日的确有些乱了,赵淮直觉脑子“嗡嗡”的响。

方才冉如胭对上他目光的眼神,是那么悲哀,竟有一瞬令他觉得自己是否亏欠于她许多,她身上的谜团太重,以至于他不敢倾心。

“不知对于朕的决定,冉探花有何要说?而众爱卿可有疑义?”

赵淮冷若冰霜的声音即刻而出,朝中哪还有人敢对此产生质疑?

“冉某无话,多谢陛下为冉某思虑,不过既然如胭已然寻到,冉某心中知晓便好。”

冉子勋倒了此刻虽像是松了口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挑明,珍姬便是他的未婚之妻,而天子为顾圣颜刻意隐瞒。

赵淮听此微微皱眉,如胭,呵,也是他一个小小探花可以称谓的吗?

“探花不必此言,朕答应过许你一个愿望,必然是会替你找出你的未婚妻,若是此人真的就是朕的珍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冉如胭与卫清歌已然退去,即便是入了屏风之后也是掩不去风口浪尖的状况,索性在众妃嫔的质疑眼神之中。

她们皆于皇后颜素问身前稍稍福身,便是出了大殿之中,自然未曾留意到赵淮可以咬紧的“朕的”两字。

大殿之外虽是黯淡了些许,也冷清了些许,反倒是令冉如胭与卫清歌愈发自在了些。

“珍姬,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怎地就认定了你是他的未婚妻呢?锦翠可是同样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出!”

跟于身后的锦翠愤愤,本以为这次宴会会令自家主子多些恩宠,却是横生这么件事儿,教人完全难以预料。

“我怎地知晓,恐怕又是一出阴谋,而且这一次敌人应当是压下了血本!”

冉如胭隐于阴影之下的眸子瞬时闪过几道阴狠。

怎么,忍不住要一下子致她于死地吗?

“冉妹妹,这件事儿已然牵扯至欺君,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陛下让我们归殿便是一种信任,不知妹妹如何度量呢?”

卫清歌挽着冉如胭的玉臂,可以察觉到她稍稍僵硬的身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要不要姐姐前去拜托父亲打探个究竟?”

“不必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陛下心中都是有数的,我们又是何必杞人忧天呢?”

卫清歌侧视,瞥过冉如胭刹那而起的微笑,愈发疑虑。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若是贵嫔她们咬着不放,保不准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