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体谅!”
众大臣皆是所言,其中几名借垂头鞠躬之时来掩去眸底的不甘,可是却只是无可奈何。
“此次早朝便是针对科举考试结果一事就此论述,不知各位爱卿对这个结果有何疑问?是否已然出现了曾经质疑的问题?”
赵淮挑眉,冷冷的视线对上镇国公颜于杰与宁阳王赵沱之身,却又是顷刻散去,教人难以发觉。
伫立于首位的镇国公颜于杰自然是率先迈出一步。
“臣以为,当初臣思考不周,陛下所言贪墨之事关系重大,由陛下亲自执掌也是应当之事,而最后的结果由陛下与翰林修编刘书杰以及三位王爷共同决断,吾等无语而言,自是公平公正。”
颜于杰捋着长浓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连镇国公都是这般说了,其他爱卿呢?”
赵淮知晓没有人会反对这个决断,不过也是为了挫一挫赵沱与颜于杰的锐气罢了,淡淡勾起的唇中笑意隐隐。
“若是没有任何想法,朕便是就此而定。”
赵淮薄唇之中威严百般的声音而出,愈发将众人威慑。
“今日便是就此退朝!众爱卿好好歇着,三日之后,宴会之行,还望皆是一同参加!”
宴会,不过是一个幌子,而赵淮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赵沱与颜于杰定然知晓此事。
但众人皆是以为他会注重于新科状元傅自杰之身,不过,这个设定却是他故意而为之。
轮才华,冉子勋与徐一辰的确不如傅自杰,可是傅自杰又是输于其繁冗的辞藻之中,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浮躁自傲之人。
这人定是无法加以利用,却又是被赵淮可以排于新科状元,一者将真正有才之人淡入某些有心之人的视野之中,二者是将其束于宫中,难以翻起波澜。
消息一刻传到了后宫之中,各路妃嫔皆是知晓了三日之后的宴会,却是依旧只有那么几人注意之点是在于三甲之人上。
但冉如胭本就知晓这些,最后的三甲一定不是牵扯于朝中其他派别的任何人,便是再没有对此关切半分,倒是延华殿之中少了些迎接宴会的欢快,想必是兴平侯押注错了人选。
“珍姬,三日之后宴会该是着什么?”
锦翠掂量着自家主子的银两承受范围,昨日皇上赐了十两黄金,倒是想着是否要出宫选个巧手工匠。
“着什么?自然是柜中已有之物。”
冉如胭淡淡而语,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上面,念及科举考试,她倒是想起了上一世之中好像并没有一个姓氏与她相同的人,为何……难道是这一世果真变数太多么……
不经意间蹙起了娥眉,冉如胭瞥过乖巧伫立于一旁的锦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珍姬,这一次可是认识新科状元等人的大好机会,而且陛下同样是会关注于后宫妃嫔,若是不打扮地醒目一些,又是如何能够脱颖而出?”
锦翠灼灼而语,似是不愿自家珍姬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醒目之人自会有人,我何必掺和?”
冉如胭浅浅勾唇一笑,笑得锦翠心中有些发毛,只觉背脊一阵一阵发凉。
“珍姬如何会知晓以后要发生的事儿呢?”
“一番推测罢了,倒是也不一定,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此次宴会,定然会有人针对南宫贵人,我又何必惹了一身荤腥?”
事实上,冉如胭自个儿心中也是没有什么底气,一切变数太多,甚至于三甲之名都是变化了,接下来宴会的事儿又是怎么能够按照记忆中而为呢?
“珍姬的心思果真是高于奴婢,锦翠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了呢!”
锦翠扯着手中的帕子,巧言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