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毕竟听陛下教诲。”

南宫妙玉吐了吐粉嫩舌头,似是局促地坐回了椅上。

“陛下为何皱眉,是不是妾太过闹腾了……”

隐下了些许委屈,南宫妙玉瞬时端坐起来,困惑的眉眼乍现。

“并非,只是朕想到了其他事儿罢了。”

赵淮温温一笑,不愿多加予南宫妙玉太多顾虑。

“那就好,妾以为自己无意之中做了什么惹得陛下不开心了呢!”

南宫妙玉讪讪而笑,垂眉突然想到什么,双腮染上了几处稠红。

“怎地……”

赵淮正欲过问为何南宫妙玉会出现如此神色,瞥过窗外渐暗的天色,忽地明白了些。

握着南宫妙玉的手掌逐渐收紧,赵淮浅笑不语。

“才人竟然是有些害怕朕吗?”

南宫妙玉抬手,欲言又止,却是将赵淮的手握紧,似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陛下,夜已至,不如就此歇下吧!”

如此说着,南宫妙玉的脸愈发红了,恍若熟透的苹果一般,可人至极。

赵淮浅浅而笑,展平了双臂,意是令南宫妙玉更衣。

速度缓缓,南宫妙玉有些局促不安地替赵淮解开了腰封,一点一点将外袍扯下,赵淮仍旧浅笑,心中却是喜意更甚。

红烛渐息,残亮微灭,红帐衾被,旖旎缠绵。

第一抹光亮透过天际之时,宫人已然从各殿之中渐渐退出,毫无声息。

排云殿中,锦翠一大早便是知晓了一个特殊的消息,随意着一身粉色衣装,匆匆敲开了冉如胭内间的房门,见无人回应,便是大胆地走了进去。

“锦翠,这般仓促的模样,是做什么?”

冉如胭已然起身,却是仍旧着着中衣,将曼妙身姿微微遮掩,玉手揉着惺忪的双眼,不解地问道。

“珍姬,你猜方才我听到了个什么消息?昨日皇上宿于延华殿已然是出乎意料,而且居然是那南宫才人被册封成了贵人,其恩宠却是已然胜过当初的余贵人。”

锦翠气喘吁吁地说道,双手绞着手中的帕子,似是全然不甘心的模样。

冉如胭仔细一听,见确实是这件事儿,不禁勾唇一笑。

“不就这件小事儿吗?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冉如胭一副了然的样子令锦翠着实有些奇怪。

自家主子一大早可是哪也没去,怎地就能知道这些?难不成真的是未卜先知?不是不是,是她太异想天开了。

锦翠使劲儿地摇着头,甚至于眼前视线都有些花了。

“珍姬,这件事儿恐怕在宫中已经是传遍了,其他妃嫔应当都是在想办法如何争宠夺爱,你怎地就这般淡然呢!”

锦翠一焦急又再次有些指责办口不择言,不过冉如胭也并未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抿嘴一笑,意味深长。

见自家主子皆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锦翠倒是叹了口气,再不说话,她明白若是自家主子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提醒再多次也是徒劳无功。

“这些事儿我早就料到了,便也是无所谓,有什么可怕的呢?一时盛宠罢了,陛下的心思又有谁能够料到?”

冉如胭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当初赵淮与她所言,封赏南宫妙玉不过是为了平衡实力,心中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可是,若是他不在意自己,恐怕连这个谎话都不会说了吧?

“珍姬,你怎么了?”

似是感觉到冉如胭双眸之中突然而过的悲哀,锦翠愈发心慌起来。

“嗯?怎么了?”

冉如胭听见锦翠之语才是恍然回神,发觉手中的帕子已然被扯得发皱。

如冉如胭所料,一连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