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安排王爷与重臣而来,皆端坐于案前。
明阳王因边关之事已然不再朝中,因而宁阳王赵沱与南阳王赵泺对坐于案,镇国公与兴平侯对坐,但也是暗中剑拔弩张的模样,表面上却是恭敬至极。
宁阳王赵沱一身玄色银腰封长袍,内衬素色绣兰中衣,手持雅致折扇,举手投足皆为风花雪月之姿。
南阳王赵则是墨发被黄玉冠而束,一只白玉雕梅簪横插,身着深紫色绣柳长袍,掩住了玄色云纹长靴。骨节分明的玉手执起身前的白玉釉花茶杯,细细抿过一口,余光却是斜睨着赵沱,应当是有所防备。
“宁阳王今个儿也有闲情来参加这次宴会。”
镇国公颜于杰缓缓握住了茶杯,却是停滞了动作,挑眉瞧着身旁的赵沱,恭谨浅笑。
“一年一度,能来自是荣幸,岂有不来之理?”
赵沱轻展折扇,似是随意地撩拨几缕清风,掠去了些许闷热。
“也对也对,臣还以为宁阳王一向不爱此种宴会呢,呵呵,看来是臣所觉出错,该罚该罚。”
沧桑的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颜于杰饮了一大口茶水,在赵沱眼中却是将怒气也一并咽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