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待了那么长时间，姜清自然能感觉出，宋嫣然是真心还是假意。

除去讶异，还有一抹恍惚。

三年未有工作，方才宋嫣然说的那些，她已许久未曾想起。

如今再听到，有种恍然之感，如同隔了一个世纪那般久。

自从“出轨”的新闻被发到网上后，姜清的名声和路人缘便彻底烂掉。

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待她如同瘟疫，不少粉丝也回过头来睬她。

圈里的人看她时，眼神也往往是嘲讽居多，背地里说闲话的亦有不少。

这般真诚，她已许久未曾感受过，也未见过。

原来……还有人记得她曾经那些，她自己都快要不记得的成就。

姜清冷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分缓和，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张了张嘴巴，半晌她才说出一句干巴巴的话：“……谢谢。”

察觉到她的变化，宋嫣然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我说的都是实话，姜老师何必同我道谢？”

“无论以前的姜老师，还是现在的姜老师，都是值得钦佩之人。”

因着宋嫣然表现出的友善信息，接下来对她说的话，姜清也会偶尔回应一两句，态度不似最初那般冷淡。

正当二人聊天时，宋嫣的手机突然响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歉意的冲姜清笑笑，她才拿出手机。

看清打来电话的人是谁，宋嫣然眼睛微亮，笑容更灿烂了些，还夹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愉悦。

电话接通后，夜墨宸低沉温柔的声音自对面传来：“然然，可到地方了？”

“嗯。”宋嫣然应了一声，笑道：“我和青荷姐还有雯雯都到地方了，正打算等会给你打电话。”

同她说着，夜墨宸也没忘记叮嘱道：“然然，记得照顾好自己。”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随时联系我。”

……

直到最后挂掉电话，宋嫣然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消失，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

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姜清，在其挂断电话后，沉默片刻，忽然冷笑出声。

收起手机，宋嫣然眨眨眼睛，神色略有些不解：“姜老师？”

“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是你丈夫吧？”

“不错。”

嗤笑过后，姜清略显嘲讽的开口：“前些日子，我还在网上看到秦楚和你丈夫的绯闻，都闹上热搜了。”

娱乐圈本就那么大，就算没有工作，某些事情姜清也不至于不知道。

“据说秦楚对你那位丈夫很是喜欢。”她胳膊抱在一块，语气里也含着淡淡的嘲讽之意：“秦楚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哪天就把你丈夫给勾搭走了。”

秦楚并未掩饰过自己对夜墨宸的意图，包括头段时间，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小三论”，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姜清抬头看向宋嫣然：“之前网上说你是小三上位的新闻，恐怕就是她放出去的吧？”

“豪门可是最看重门第的地方，夜家还是豪门中的豪门，你那婆婆，貌似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结婚前夜总可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想钓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就算现在结婚，那些人也没多少歇掉心思的，保不准你哪天便被挤下位。”

泼凉水的意思分外明显，声音听着也总有种嘲讽的意味，换个脾气差的人过来，恐怕早控制不住发火。

不过……

将她脸上不自然的模样看在眼里，宋嫣然脑中冒出的，是有关姜清的那些舆论。

宋嫣然大概能猜到，姜清是想到她自己过往的那些经历，才会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