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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子雨，我是你的老师，你可以信任我，我会帮你的。”

坐在他对面的高子雨抬起头，扯了扯嘴角，笑容自嘲：“方老师，你拿什么帮我？”

不知想到什么，高子雨又一次低下头去，自言自语道：“因为我身体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欺负我早已变成习惯……我已经在地狱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闭上眼睛，声音中除去自嘲外，更多的是不甘。

看到少年身上那些明显被人打出来的伤口，方雅眼眶一红，身子微微颤抖着，脸上是对学生的心疼：“子雨……”

按耐住心底的心酸，方雅岔开话题道：“子雨，刚刚那个是你妈妈和爸爸吗？”

沉默很长时间，高子雨才说道：“那个男的不是我爸爸。”

注意到少年别样的沉默，方雅有些手足无措。

好一会过去，才听见对面的少年重新说道：“那是我妈妈和其他男人。”

想到方才进来时所看见的情形，以及二人的谈话，方雅嘴唇紧抿：“子雨，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