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首辅林远舟。”官僚彼此?介绍引荐时,总会说这句话。

他不在乎功名利禄, 知晓旁人因?他父亲才畏惧他,也从不在意, 可他在意徐可心?,他早就离不开这人。

愈喜欢,愈想要给她一切。

可没了林少爷的名号,他林昭明?一无所有。

京城的雨早就停了, 落在他衣摆的泥水也早就干涸,浸在他心?上的湿雨经年累月后, 却彻底决堤。

他少时喜欢装委屈,落下几滴泪,就能轻易得到女人的怜惜, 如今不愿哭了, 想要保护徐可心?,让女人依赖他,可到头来, 哭的那?个人依旧是他。

房门被紧锁,没有丁点响动,他不知晓徐可心?被那?人带去了哪里,只能跪在门前,极为软弱地捂脸痛哭,好?似女人仍站在他面前。

院内的下人们远远看着他,见他哭得泣不成?声?,谁也不敢上前,只偷偷窥着他的背影。

二少爷自?小桀骜,无论在府上还是在京中,都是横行无忌的主儿,何?时哭得这般伤心?难过?。

男人跪在门前,只把一切不甘难堪全都讲了出来,比过?去任何?一次哭得都要厉害,这次却无人再将他抱在怀里细细哄慰。

他低垂着头,只等心?绪麻木,想要起身去寻女人时,身前紧闭的房门微微摇晃,露出一道极为细的小缝,一张纸从里面被费力地推了出来。

林昭明?后背紧绷,死死盯着那?张纸。

纸飘飘荡荡的,落在尚且积蓄雨露的木阶上,边沿被浸湿,模糊了上面的清秀小字。

“我不怪你,你勿要再哭了。”

林昭明?捡起地上的纸张,倏地抬眸,“你在里面?”

细碎的哽咽声?透过?门缝传出,“我那?时那?般喜欢你,如何?会怪你,你迟迟不来见我,我才怨你恨你。”

“入秋渐寒,我很怕入秋,一入秋就会死人,病死,受冻而死,只一卷草席,将人扔了出去,我不知晓自?己何?时会死,也不知晓何?时能离开,我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