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负心女闻言,垂眸扯了扯衣袖。

“那你可调查出什么?”

可能?是这人眼下心情好的缘故,整个人主动起身,态度也正?经几分,指腹沾着茶水在桌案上随手写下一个“梁”字。

“过去李家只是末流之族,投靠势力最为强盛的梁王爷,你父亲是当朝首辅,梁王爷时常拉拢他,可你也知晓,你父亲狡兔三窟,并未在明处亲近哪位皇子?。”

“梁王爷心思慎重,直到你父亲入狱前?几日,还?邀他上门。”

徐可心垂眸,看着桌案的字,眸色不解,“若他一直拉拢父亲,又为何提到此人?”

林昭明闻言复又写了一个“李”字,“他的确拉拢你父亲,同你父亲亲近,可前?提是你父亲还?处于中立之地。”

“这人心思慎重不假,却也睚眦必报,你父亲不领情,他又如何能?任由你父亲站队旁人。”

话音刚落,徐可心没了声音。

过了良久,她才轻声道,“你的意思,送信之人是梁王爷?”

“只是揣测罢了,如今梁王爷已死?,其残党均在地方任官,只有李家尚且留在京中。”

“大厦将倾之际,他们李家转投明主,将李家小?姐送给我父亲做妾,便是如今府上的二姨娘。”

说到此处,林昭明垂眸看她,“你是赵大人送来的,二姨娘也是旁人送来的投名?状,如此你还?不知晓,无论送到府中的女人是否家世显贵,亦或长相貌美,都不过是官员结交的玩意罢了。”

“你扪心自问?,我父亲究竟是钟意你,将你纳入府中做妾,还?是收下赵大人的投名?状,才让你留在府中。”

林昭明的话语过于直白,好似一把刀子?,复又割开她与他父亲之间的遮羞布。

若她仍同少时一般,幻想着同恋人赤诚坦白真心相爱,说不定还?会难过几分。

可她早就在数年磋磨中,放下少女情怀,虽真得?想要大人非她不可,但也未因大人的纵容而忘记她的身份,从而想要索求得?不到的东西亦或位置。

她于大人而言,只是他的妾室,他的正?妻另有其人,她也未想过取而代之。

“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不必提醒我,不单你父亲对我有恩,赵大人对我也有恩情,若非他将我带离教坊司,我又如何能脱离苦海摆脱官妓的身份?”

“我早在被赵大人送到府上时,就知道自己只是一颗棋子?,而我受其恩惠,也甘愿做赵大人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