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难忘。”
一个窑姐正笑着扯着一个公子的袖子,余光瞧见一身着素净的女人向门内走去,还带着三个下人,来者不善。
她?下意识松开扯住公子的手,挪了半步,挡在女人面前,轻摇团扇柔声笑道,“夫人,我们这?里只招待男人,若你前来寻人,不妨和奴家?说说想?要寻谁?奴家?帮你打听一二,不过你也知?道,入夜楼中来往人员无数,想?必难以找到姨娘所寻之人……”
知?道对方把她?当成前来捉奸的恩客夫人,徐可心?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握住她?的手腕,迎着窑姐不解的目光,拿出五两银子放在她?手中,轻轻合拢她?的手指,温声道,“劳烦姑娘带路了。”
窑姐是个人精,只轻轻用?手指摩挲几下,眉眼就弯了起?来,她?笑着收回手,自然地将银子收入袖中,抬手扶着徐可心?肩膀,柔声道,“奴家?在门外站得累了,正想?同人说说话,夫人随奴家?入内罢,奴家?为夫人倒茶。”
徐可心?被她?拉着衣袖向里面带去,她?挪着步子,顺着窑姐的力气?向里面走。
她?过去是千金小?姐,又在教坊司呆了三年,看到大厅繁华淫靡的景象,面上既无嫌恶也无鄙夷之色,有的只是平静了然。
看惯了肮脏事?,最后只发觉,天上地下都无清白人。
窑姐陪在她?身侧,以为她?初来风月之地,引她?向楼上雅间走去,明显没有带她?寻人的意思?,而是想?要继续绊住她?的脚。
徐可心?抬眸看了眼二楼,方要扯回自己手向后院走去,却听女人的哭闹声从楼上传来,声音响起?的瞬间,身旁的小?厮连忙抬眸看她?,徐可心?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窑姐瞧见那边的动静,轻轻笑了一声,无奈道,“那人应是做错了事?被妈妈责罚了,夫人我们继续向楼上走,不碍事?的,过不了多久她?就喊不出来了。”
她?话语温柔,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习以为常的残忍。
徐可心?垂着眉眼跟在她?身后,待路过那间哭闹的雅间时,她?停下脚步,看向身侧的护卫,眼也不抬道,“踹门。”
护卫得了命令,直接上前,砰的一声,房门就被破开,窑姐仍站在前面带路,听到声音慌乱回头,忙不迭上前阻拦,“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徐可心?未再理会她?,抬步走了进去。
屋内暗香萦动,一个女人站在床前,正命令三个男人撕扯床上女人的衣服。
听到破门声,女人抬眼看了过来,眉眼紧皱,方要斥责几句,目光落在护卫身上的衣服上,眼尖地认出他们是林府的下人,女人霎时换了一副笑脸。
她?令三人停下,随后堆着笑走上前,“不知?姑娘因何前来?可是前来寻林二公子的?哎呀,二公子已经大半年没来我们这?里了。”
徐可心?未理会她?,直接向床前走去,却见三姨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青痕,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奄奄一息。
一见到她?,小?厮就哭出了声音,扑在床上喊着姐姐。
徐可心?站在床边,俯身扯过被子,将人严严实实裹紧,复又看向一旁的护卫,命他将人抱走。
老?鸨本来一直站在原地,见状忙不迭上前,“哎!姑娘!你怎么抢人呢?这是我们楼里的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