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别哭。都过去了。”

“幸好，我现在遇见了你不是吗？你就是我的解药啊！”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其实……皇后厌恶我母亲，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沈思薇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与心痛中，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说出来，你不许生气。”谢怀瑾看着她认真道。

沈思薇蹙了蹙眉，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你先说说看。”

谢怀瑾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还是艰难地开了口：“其实这些年，我越长大，容貌身形，便越像年轻时的父亲。”

“我每次回京中领兵时，皇后时常以各种由头传我进宫。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商议公事，可后来……渐渐的，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看着沈思薇，黑眸深处翻涌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的情绪。

“她看我的眼神，她……”

谢怀瑾说着，有些说不下去。

那种混杂着怀念、痴迷、怨恨，以及……一丝不该有的欲望的眼神，每次想起来，都让他觉得恶心。

而沈思薇，还眨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一副认真听故事的模样，完全没有发现他话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意，甚至还在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