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嘻嘻哈哈的应着,让大哥少啰嗦几句。

怀铭与同僚和旧友们一番寒暄,才在扈从的簇拥下登船,站在甲板上深深作揖,与众人道别。

官船缓缓驶离码头,向南行去。

……

五月初,暑热席卷京城,同样是通州码头,荣贺和怀安同乘一辆马车,带着一队身着便衣的禁军,一大早便等候在码头渡口外。

通州码头已被州衙提前清空,宽阔的运河上缓缓驶来一条巨大的官船,官船靠岸,身着便服的宫女太监率先下船,片刻,从船上走下一个端丽貌美的妇人。

“姑母!”

“殿下。”

荣贺和怀安迎上前行礼。

温阳长公主衣着雍容,却并不高调,没有着华服凤冠,也没有携带仪仗,显然并不想大张旗鼓表露身份。

船上抬下几架华丽的轿子,在码头上堪堪停稳。

回到阔别已久的京城,温阳自然高兴,又看到太子一身锦缎的圆领袍,寻常富家子弟打扮,候在码头亲自迎接,身旁还跟着个俊朗的小少年。

她笑道:“哟,这是谁家的两个小子,一年不见快比本宫还高了。”

两人笑着,又朝温阳公主打了个躬,荣贺十分贴心的问:“姑母一路舟车劳顿,是先进宫,还是先回公主府休息?”

温阳还未答话,八个嬷嬷从船上下来,为首的怀里抱着一个襁褓,旁边的嬷嬷撑着一把遮阳伞,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丝毫不见晃动。

怀安暗叹一声,好功夫哇!荣贺嘴巴张的却能塞下个鸡蛋。

夏日的缘故,襁褓极为单薄,露出婴儿稚嫩白皙的小脸,被遮阳伞映的红扑扑的,显然已经足月了。

“姑母,这个……那个……”荣贺张口结舌,变声期嗓子本就沙哑,一下子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

“什么这个那个,这是你的小表妹啊。”温阳道。

“啊?”荣贺像被雷击了似的,正要再问什么,被怀安拉到一边。

怀安虽也惊讶,但很有眼力见儿,低声提醒他:“大人的事,不该问的不要问。”

荣贺硬生生将满腹疑问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