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炸丸子和饺子等各装了些，客厅里，司景山正笑眯眯看着孩子们拆礼物。

给林卫东的是一辆精致的火车模型，是铁路部门特有周边，没有点内部关系拿不到。

林卫东没想到连自己都有礼物，道谢过后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司叔叔的周到贴心。

林小蕊的礼物是一支英雄牌钢笔，质感上乘，书写顺滑，买一支能花掉普通人一个月工资。

林小蕊爱不释手，但她一个学生，犯不着用这么贵的钢笔。

“司叔叔，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司景山笑道，

“你这孩子，司叔叔知道你最爱学习，专门给你挑的，赶紧收好。”

林卫红看着妹妹手上的钢笔，怀揣着激动的心打开自己的礼物。

是一把泛着银光的菜刀，刀柄用上好的红木制成，刀身薄而锋利，大小是普通菜刀的三分之二，握在手上轻便但又不失质感，一看就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你妈说你最喜欢做饭，司叔叔送你菜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坚持自己喜欢的事，好的战士要配最好的武器，对爱做饭的人来说，有一把趁手的菜刀是最重要的。”

林卫红珍惜地摸着刀面，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切点东西了。

这时，林淑华也从厨房出来，看着小闺女手里的钢笔和大闺女手中的菜刀，她眼皮一跳。

这厮还挺会挑礼物的。

“这里边是炸丸子和肉皮冻，还有些卤味和腊货，都是我和卫红一起做的，你拿回家尝尝。”

司景山毫不客气，伸手就拿起一颗炸丸子放在嘴里，虽已经快凉透，但还是好吃得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好吃，你们娘俩手艺不错啊，都比得上饭店的大师傅了。”

林淑华与有荣焉，

“那是，味儿都是卫红亲手调的，不是我吹，我家卫红的厨艺无敌了。”

司景山忍不住跟着骄傲，想到什么，他对林淑华道，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傅，最精通鲁菜川菜，卫红如果往后要走这条路，我可以帮忙牵个线。”

林淑华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当即便点头同意，

“行，那就麻烦你了。”

司景山嗔了她一眼，

“怎么开始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他说完提着菜篮子便要回去，林淑华将他送到大门口，还不忘被他叮嘱，

“记得去看看礼物合不合身，我可是挑了好久。”

吃完年夜饭，林卫东洗碗收拾，母女三人窝在沙发上听着收音机里传来恭贺全国人民新春大吉的声音，林淑华将包得严实的牛皮纸袋拿起，打开一看，里边装着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

她诧异极了，司景山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

“哇，妈，这大衣真漂亮，摸着好软，你快穿起来试试。”

林小蕊双眼放光，她还没见过妈穿大衣的样子，以往冬天，妈身上总是打满补丁的旧棉袄，一直到这个冬天，妈的衣服才换新，可依旧是灰扑扑的棉袄。

她总觉得妈不应该穿得这么朴素，妈就应该穿得漂漂亮亮才好。

在两个闺女的怂恿下，林淑华将大衣套在身上，她里边穿的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刚好能搭上深灰色。

大衣是直筒型的，林淑华一米六六的身高穿上很显气质。

“真好看！”

林卫红忍不住惊叹，双眼闪着星星。

林淑华有些不自在，她朴素了两辈子，头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内心深处升起自卑感。

“真的好看吗？我总觉得不习惯，要不还是脱了吧。”

她作势就要脱下，但被小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