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瓶十几万的酒,被老板辞退,又跟他索要赔偿。

谢归澜根本赔不起,只能听人介绍,去了郊外的废弃赛车场,很多富二代在这边赌车下注,谢归澜暴雨夜差点在赛车场摔断腿,就这样也还差几万没还上。

班主任都看不下去了,去医院找宋令薇,宋令薇就去跟谢父要钱。

谢父给了钱,但他本来养儿子就跟养蛊一样,他很愿意看谢归澜跟谢商景争斗,所以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谢商景。

深渊,无止尽的下坠,谢归澜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找到生路。

岑雾突然庆幸,还好他今晚鼓起勇气逃课,跟谢归澜来了酒吧。

对面有车开过来,谢归澜被岑雾盯得厌烦,转过头时,恰好车灯映亮了岑雾雪白的脸庞,那双小山雀一样的眼睛仓惶躲闪了下。

“我…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岑雾说,“我是想跟你道…道歉的。”

谢归澜其实无所谓,不管岑雾想怎么样,他奉陪就好了,总比岑雾找他麻烦好一点,他不怕,但是嫌烦,很碍事。

谢归澜姿态放得很低,眼神温柔得像冷雾,说:“本来就不是少爷的错。”

岑雾:“……”

别演了哥。

雨夜,路上泥泞,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岑家的庄园别墅,谢归澜陪他走到别墅大门外,就说:“少爷,我先走了。”

“你……晚上去哪儿住?”岑雾犹豫着问。

谢归澜莫名的,猜到岑雾言外之意,应该是想问他碰到谢商景该怎么办,他喉结滚了下,说:“我不回家,有去处。”

岑雾这才放心。

谢家离学校跟医院都很远,离酒吧也远,他知道谢归澜为了不耽误上学,再加上去医院照顾宋令薇,所以租了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