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隽也不与他废话,径直对邓廉道:“带回府去问话。”
老管事无法,只能一直哭,一直跪求。
孙微在一旁颇有些看不下去,正要说话,忽而听得一声清喝传来:“住手!”
看去,只见是个十来岁的女子,面容娇俏,身着孝服。
她怒视众人:“你们莫为难他,他不过是个下人,什么也不知道。堂堂豫章王府,竟仗势欺人么?”
老管事面色一变。
他想起身,已经被侍卫按住,孙微先一步到了女子跟前。
“你是江缨?”她看着女子,问道。
“她是府中的小婢,生性卤莽,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老管事道。
孙微不理会他,只看着女子。
女子显然颇有脾性,瞪着孙微:“正是!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你们还想要什么,都冲着我来好了。”
她说着,眼眶红了。
孙微思量着她说的话,便道:“我们不为难你家的仆人。不过,我想请你去王府做客,叙叙话,如何?”
江缨昂着头,颇为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去就去,大不了一死。”
“女君,不可!”老管事正要拦她,却被邓廉等人挡住。
江缨回头看他,道:“我若是有去无回,你便去宁州寻母亲去吧。”
孙微看这场景,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司马隽方才的行径的确像恶霸,可至少有所斩获。
目的达到了,司马隽便让人放了那仆从。
“通风报信去吧。”
他说罢,便带人离了那宅邸。
江缨坐在马车里,扭头看向一旁,并不说话。
孙微打量她那倔强的脸,问道:“听闻令尊替江长史扶灵去宁州了,你怎的并未同去?”
江缨一语不发。
待回到王府,孙微请江樱在梧风院的前堂上落座,令人呈上点心和茶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费这这一番功夫?”江缨冷冷道。
孙微温和道:“我是请女君来做客的,何时说过要杀要剐?”
“做客?”江缨冷哼一声,“我对王妃没有什么好说的。”
“看女君对我有误会。”
江缨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司马隽在一旁颇有些看不下去,淡淡地说:“江女君既然一心求死,夫人何不成全?”
孙微瞪了他一眼,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说话。
司马隽跟出来,孙微低声道:“世子莫非没听出来,江缨必定是知道些内情。十五六岁的女子,世子跟人家较什么劲?”
司马隽却道:“夫人十五六岁时岂会不知天高地厚,恨不得让别人把刀子架到她脖子上?”
孙微一怔,心想,这莫非是在夸自己?
“罢了,”她道,“这女子需得耐着性子周旋,就由妾来问话吧,世子且忙去。”
司马隽没答话,忽而抬手,朝她的头发伸过来。
孙微定住,只觉发髻上传来麻麻的触感。
“簪子掉了。”司马隽说罢,又道,“问不明白就叫我,我可以当那恶人。”
而后,他转身离去。
孙微站在原地,片刻,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目无尊长。
她心想。坦诚之后,他果然不拿自己当继母了。
“说起来,你父亲死前不久,我还见过他。”回到堂上,孙微重新坐下,向江缨道。
提到江原,江缨终于看了看孙微,问:“你为何见我父亲?”
“不瞒你说,我想知道李陌的底细,可是你父亲对李陌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