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的好,才是好,才是属于她自己的。她要是没有了命,侯府没有了以后,她就是大吼大叫,到处痛诉别人对她的不公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又有谁是搭理她的?
她看的淡,是因她看的远,并不会因眼前的一点小波折就大起大伏,大喜大悲。
人这一生,要经的事可不止眼前的这一两件,活的好,活的久,才能经历更多更好的事情,不在乎的就少在乎点,也省点力气留给以后用罢。
痛快一时的,仅就一时。
许双婉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她所想的说了些出来,她看着长公子深沉的眼,道:“我是想,他于是我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
“嗯?”
许双婉矜持地笑了一下,“等来日您能毫不费力了再说。”
也不说不在乎,结冤结仇的事,结了,就有了的一天。为保证是自己去了的,还是自己的起势最重要。
站不稳,就别先打人了。
“你啊……”宣仲安靠过去,抵住她的额头,叹了口气,“也是真狠。”
“是吗?”
“是,”宣仲安闭着眼磨蹭着她的脸,“他日他们跌入了尘土,你会上前去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命吗?”
也就是说,去他们面前逞一下威风?再踩他们几脚?许双婉摇了头,笑了起来。
她不会。
“有什么是会让你忘乎所以的?”
“有,”许双婉见他一回来就不痛快,这时候也就不吝啬言语了,她秋水一般轻波漾然的眼直直看着他,“你。”
她眨着眼,垂目看着他的唇叹然道:“不高兴的人才是你,哄你的又是我,夫君,我好辛苦呀。”
宣仲安不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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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宝络大打奉右相之子的事在朝廷没掀起多大风浪,因为圣上禁言,奉家也不想再提起毕竟,“碎嘴娘们”这四个字放在一个平日嫌恶如仇,好打抱不平的君子身上,显得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