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很漂亮的红色染色小鸡。”她敛眸说,“哦对了?,在它?出事之前,其实我没有那么爱哭的。”
很久很久以前,还不是泪失禁体质呢。
薄言已?经给她讲过很多故事了?,这次轮到?她给他讲故事了?,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过了?那么多年,她聊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想哭。
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要缓一会儿才能继续往下说。
“我以为它?会好好长大,或者说…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意外。
“但后来我也觉得,人生中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好的坏的都是。
“我早早地开始知道,原来意外真?的是一个防不胜防的存在。”
她有些呼吸不畅,还在抽泣。
“所以薄言,你?不要再?讨厌我爱哭这件事啦。”
池冬槐用尽力轻松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伸手?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早就不讨厌了?。
前阵子还喜欢逗她流眼泪,现在想想。
她说得没错,他太坏了?。
池冬槐觉得薄言有时候哄人的手?段很不高明,比如为了?安抚她失去小鸡仔的童年创伤…
他把今天刚买的鸡肉送给物业帮忙的小姐姐了?。
本来那天晚上他是打算炖点鸡汤的。
池冬槐看着他送东西出去的样子,站在后面觉得好好笑,心?想,看来家里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再?吃鸡肉了?。
等等…家里?
池冬槐真?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她有时候看着薄言,又真?的会觉得,这样很好很好,如果他们真?的这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好像也不错呢。
这是跟宗遂恋爱时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她不是谈恋爱就会肆意畅想未来的人,大部分?时候目光还是聚焦在自己的事情上,也不想为了?谁停留太久。
朋友也好,恋人也罢。
大部分?人其实都是人生中的过客。
司子美她们改变了?她对朋友的看法?,开始觉得朋友关系保持美妙的未来想法?。
那她现在对于另一部分?的想法?也改变了?吗?
晚上薄言换了?新菜品,给她做了?清蒸鲈鱼、海胆蒸蛋…反正都是她爱吃的,不过有些奇怪。
外卖送来的时候真?的超大一堆,两大口袋。
池冬槐还问他要不要帮忙。
薄言说不用她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帮忙,池冬槐较真?地当场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她是有些肌肉的!
薄言被她逗笑,感觉跟她待在一起每天怎么那么多乐事,拎着菜问她是不是,其实是谐星?
池冬槐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自己,追着他问了?一圈。
结果薄言叫她离开厨房:“一边玩去。”
她真?的觉得奇怪,做饭的时候叫她走,藏着藏着的干什么呢?两大口袋做出来,晚饭就那么点啊?
“薄言,你?是不是偷偷藏菜了??”
“嗯。”
“藏着干嘛,有什么好藏的,我还能偷吃啊?”
“做点泡菜,怕你?拿去喂鸡喂狗了?。”
池冬槐:“……”
她哼了?一声,走了?。
又是非常荒唐的一晚上。
他们两人睡在一起,没有哪一个晚上没折腾的,有时候是薄言主动,有时候是她主动。
总之,就是没个消停。
接连来了?几天,的确有些累人,但明明已?经这么累了?,还是想黏在一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