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该有多乱。

又如何不乱,玉姝朱唇紧抿,被他游走的手指搜刮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如何抵挡得住,襟口散乱一团,被他逐一拨开,掐了一把雪润的圆木兆。

萧淮止干脆将人揽抱于膝上,他呼吸间都满是她身上馥郁香气,恶念满盈的心好似被暂时镇住。

他复而埋首于她脖间,轻轻地去吻,去舐,心中隐匿起来的眷恋再遮不住:“恩?”

玉姝被他闹得实在扛不住了,指尖紧紧攥着衣裙,压着发哑的声音道:“何必自欺欺人,若换一个人也像你这般……我也一样。”

数年过去,她是当真想要放下了。

是以,玉姝如今可以如此冷情,但如今的萧淮止,却早已身陷其间,再难割舍与她之间的感情。

他少时心中许下宏愿,是做天下第一等贵重之人,可现今,所谓皇权、所谓天下霸主,统统都已非他所愿。

他只想要图一个人。

但他所图的这个人,如今将他推得远远地,说不是他,旁人也可。

萧淮止心口剧痛难捱,他低眸凝着她雪白漂亮的颈,多想一口咬断算了,怎么就能将他气得胸腔这般月长痛。

二人这般姿势僵持着半晌,才听萧淮止沉闷的嗓音道:“你心里没我也成,我心中有你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