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答应了的,不能反悔。”
唇红齿白,张张合合地,复尔再来要一遍他的回答。
萧淮止压下眉间不虞,眸色微动,只思量了一瞬,又点头。
三日罢、三日罢。
不出京阳宫,她又跑不了。
她已应下婚期,他们会是夫妻。
生同衾,死同椁的夫妻。
思此,萧淮止蕴了一层阴霾的眉宇稍展几分,冷肃落拓的身形沿着床榻而坐下,他俯下身子,长臂展开捞起她的后背,靠向自己。
深黄色的烛光镀在她翕张的浓睫,清凌凌的乌眸只盛着他一人,独有他一人。
浮光掠影也罢,转瞬即逝也罢,总归此刻,他眸底温了几度。
浸过水的微凉手指,撩起她耳边散落青丝,“不反悔,但你须记得,夫妇一体,你也不能再想方设法从孤身边逃离。”
玉姝垂着睫羽,顺着他的力道依靠在他温厚的怀中。
心中只一度思忖着明日,便可与他短暂分开。
帐幔一层层垂落下去,外间的烛火熄了大片,烛光通明的室内化为一片漆黑。
只剩下折窗而来的几寸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