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岁安不顾劝阻,扶着还在眩晕的头,强行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她看到靳邵野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监测设备,脸色苍白如纸。
医生告诉楼岁安,靳邵野的伤势很重,尤其是头部受到的撞击,可能会影响他的神经系统。即使醒来,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楼岁安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江九鸣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岁安,舅舅会找到最好的医生让邵野恢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楼岁安不离不弃地守在靳邵野的病床前。
爆炸案震惊了整个云南乃至全国,而楼蔓在爆炸中当场身亡,结束了她恶毒的一生。
楼岁安没有精力去查一些事情,江主母和江九鸣却有。
他们不信身无分文的楼蔓能飞到云南花一大笔钱聘请缅甸那边的人来绑楼岁安,那些人都是专业的,完成任务后就立刻回到了缅甸。
“老板,我们查清楚了。”其中一人递上一叠资料,“楼蔓确实不是主谋。她账户上最近收到的一笔巨款来自香江孟家。”
江九鸣的眼神冰冷:“孟家?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孟家的人干的吗?”
“有。”调查人员取出一只录音笔,“这是我们从绑架团伙头目那里得到的录音。里面清晰记录了是孟家大小姐孟梨指示他们配合楼蔓行动的全过程。她明确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大小姐消失。”
江九鸣接过录音笔,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想起孟梨小时候还常来江家玩耍,那个看似甜美乖巧的女孩,如今竟变得如此恶毒。
当江九鸣带着确凿证据摆在江主母面前时,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眼神复杂。
“母亲,调查结果出来了。”江九鸣走进茶室,将资料放在桌上,“确实是孟梨在幕后指使。她资助了楼蔓,并动用了孟家在缅甸的关系网。”
江主母缓缓转过头,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失望和愤怒:“孟家那丫头,我从小看她长大,没想到她心肠如此歹毒,我实在想不到岁安能跟她有什么恩怨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对岁安下手。”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影挺直而坚定:“孟家近年来生意不顺,我念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明里暗里帮了他们不少忙。没想到他们教出这样的女儿,多次犯错还不知悔改。”
江九鸣轻声问:“母亲打算如何处理?”
江主母转身,心中已经下了决定:“通知下去,全面终止与孟家的一切合作。我们在海城、香江和东南亚的所有项目,只要与孟家有关的,立即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