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的断腿上。
然后,在谢怀京惊恐的目光中,靳邵野缓缓抬脚,那双做工精良的黑色皮鞋的鞋底,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碾压在了他腿部的伤处!
“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从谢怀京喉咙里爆发出来,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靳邵野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冰冷而残忍:“废物,听好了。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敢有一句假话,或者敢再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老婆……”
他脚下再次用力,碾压着那碎裂的骨头,听着谢怀京更加惨烈的哀嚎,才继续道:“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比现在更痛苦十倍百倍的感觉。或者,直接把你扔回给孟家。你觉得,孟梨和她父亲,会怎么‘好好照顾’你?”
孟家两个字,像是最有效的清醒剂,瞬间浇灭了谢怀京所有的妄想和疼痛之外的挣扎。
他想起了孟梨那疯狂的殴打和诅咒,想起了孟父那冰冷残忍的眼神……落在孟家手里,他绝对会死得无比凄惨!
相比之下,眼前的剧痛和威胁反而显得“清晰”和“可控”一些。
“我说!我说!你们问什么我都说!求求你……脚下留情……啊……”
谢怀京涕泪横流,彻底崩溃,再也没有丝毫侥幸心理。
楼岁安强忍着不适,上前一步,开始冷静地提问:“谢怀京,你以前经常出入楼家,和楼誉、楼蔓走得很近。楼誉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比如关于靳伯伯的?或者……关于我妈妈当年那场车祸的?”
剧痛和恐惧让谢怀京的大脑疯狂运转,拼命回忆着所有可能保命的细节。关于靳父,他确实知之甚少,楼誉防备着他也不会跟他谈这些核心机密。
“靳……靳伯伯的事……我……我真的不知道多少……”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楼誉放着我,不会跟我说这些……”
但他猛地想起了另一件事,一件来自楼蔓的、带着恶毒炫耀意味的往事!那是很久以前,楼蔓见楼岁安连尊严都不要围着他转是,得意忘形说漏嘴的!
“但是……但是关于你妈妈……”谢怀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我……我听楼蔓说过!对!是楼蔓说的!”
楼岁安和靳邵野眼神一凛,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谢怀京忍着剧痛,努力回忆:“那……那是好几年前了……有一次楼蔓心情很好,嘲笑你……嘲笑岁安你像个傻子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还……还说什么……你活该……”
他咽了口带血的唾沫,继续道:“她说……你不过就是她爸爸养的一个……一个高级吸血包!说楼誉早就计划好了……等你长大了,就用你去联姻,给楼家换取最大的利益……还说……还说……”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在靳邵野冰冷的注视下,不敢隐瞒:“楼蔓还说……你妈妈那个蠢女人……当年就是不肯乖乖听话,非要带着你离开,挡了楼誉的路……所以……所以楼誉才只好让她‘意外’消失了……说这样才清净……才没有人碍事……”
虽然谢怀京转述的只是楼蔓恶毒而模糊的话语,但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却让楼岁安如坠冰窟!
“高级吸血包”、“不肯听话挡了路”、“意外消失”、“清净了”……
【天哪,原来女主当时什么都知道还和男主说……】
【越来越觉得楼岁安这个女二可怜了,楼家一家子都扒在她和她妈妈身上吸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