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京那场堪称“史诗级”不要脸的直播访谈,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在海城圈子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和嘲笑。

“我的天!你们快看谢怀京那个采访!他说楼蔓和楼岁安都喜欢他?哈哈哈哈!这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楼蔓?就她那个眼高于顶的样子,竟然能看上谢怀京那种货色?她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啥都能吃得下了?”

“啧啧,楼家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养的女儿眼光也都这么差?还倒追谢怀京那种凤凰男,现在家里都快倒了不行了,之前好像还试图帮过他?图什么啊?”

“可能真是饥不择食了吧?和谢京怀扯上关系,以后哪个好人家还敢要她?”

“真是丢死人了!以前还以为她多清高呢,原来背地里……”

这些或公开或私下的嘲讽、议论,像无数根细密的针,透过各种渠道微信群、闺蜜的“好心”告知、甚至是一些公开场合不怀好意的“问候”精准地扎进了楼蔓的耳朵里。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了手机,砸了平板,却仿佛依然能听到那些刺耳的嘲笑声在耳边回荡。

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巨大的羞辱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尤其是当她想到,自己之前竟然真的觉得谢怀京是支“潜力股”,不惜和母亲闹、动用家里的资源去帮他,甚至在他破产后还一度产生过些许可怜的同情……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反差,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啊!”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尖叫,把头埋进被子里,感到无比的难堪和自我厌恶。

“我真是瞎了眼!我真是疯了!”她捶打着枕头,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我怎么会觉得那种垃圾值得投资?怎么会觉得他将来能成气候?甚至还因为他和楼岁安那个贱人争风吃醋?!”

现在回想起来,谢怀京那些所谓的“怀才不遇”、“自尊受挫”,根本就是无能又自卑的表现!他那些画大饼的“宏伟蓝图”,现在看来漏洞百出,可笑至极!而他本人,更是恶心到极致,为了活命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楼蔓,竟然曾经把这种货色当成宝,甚至还因为他而觉得自己赢了楼岁安一筹?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可笑。她不是在笑谢怀京,而是在笑过去那个愚蠢、眼瞎、自以为是的自己!

“可笑……太可笑了……”她喃喃自语,笑声比哭还难听,“楼蔓啊楼蔓,你真是全世界最蠢的傻瓜!你竟然把自己给了这种人,竟然会信任这种人?”

明明是谢京怀说他有办法崛起的,她想办法把他送去香江,满心期待等他带着好消息回来,结果迎来这样耻辱的结果。

楼蔓在极致的羞耻和自我厌恶之后,那股邪火并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加旺盛。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阴鸷得吓人,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崩溃的样子,只剩下全然的怨毒和狠厉。

“谢怀京……你这个阴沟里的臭虫!该死的贱人!”她从牙缝里挤出诅咒,“你也配提我的名字?你也配把我当成你的谈资?!”

她拿出一个备用的手机原来的手机被她砸了,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以前巴结她、帮她处理过一些“脏活”的一个海城地头蛇的电话。虽然楼家现在不行了,但她私下里还藏了一些钱,足够使唤这种人了。

电话接通,楼蔓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恨意:“帮我放话出去谢怀京那个杂种,以后胆敢踏上海城的地界一步,我要他一双腿!不,我要他双手双脚全都废掉!让他像一摊烂泥一样在街上乞讨!做得干净点,钱不是问题!”

对方似乎有些犹豫,毕竟谢怀京现在好像也在风口浪尖上。

楼蔓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