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却是蛮狠:“你的位置大爷我看上了,让我们哥几个坐在这儿。”

钟怯生也不恼,不紧不慢地站起了身,比划了个请的姿势,便一甩衣袍坐在了里面另一张的桌子旁,他这个人虽尖酸刻薄,不好说话,但不是什么人都够格给他骂的。

那几个大汉看钟怯生这么好说话也就没多说什么,为首的那个刀疤脸一屁股坐在了钟怯生原先坐着的地方,几人聊了些不入流的淫秽话题,说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钟怯生眉头一皱,他的武功自是深不可测,那几人的谈话他虽不想听却全数入了他的耳。

正起身欲走,只听那个为首的刀疤脸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在楼,楼下遇到的那个红,红衣娘们绝对是个尤,尤物。”说罢,嘴角便扬起一抹淫笑。

钟怯生的手一僵,楼下的红衣女子?莫非是……

刚才听到几人的聊天只是不经意,但此时他却竖起耳朵,用了十分的心思。

“大哥说得不错,绝对是个少见的美人儿,我已让小的们送去那间密室了。”身边另一个大汉附和道。

只见那刀疤脸男会心一笑:“今晚我便要尝尝那娘们的滋味,之后也让你们……”

那刀疤男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一把冰冷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把刚才你们口中的红衣女子送到哪儿去了?”钟怯生的声音极冷,仿佛裹了一层寒冰。

那刀疤男大惊,对周围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人欲上前来营救刀疤男,钟怯生却是手一扬,“唰唰”飞出几枚银针,那几个小弟便纷纷被封了穴道,丝毫动弹不得,长剑又靠近了刀疤男的脖子几分:“你是不想活了吗?”

“大,大侠饶命,大,大侠饶命,我说,我说!”刀疤男求饶道:“那红衣女子被带到了一处密室,就在玉落街一个叫张府的荒废宅子里,进入宅子向左转的第一间屋子,门口有个花瓶,把花瓶顺时针扭开便能进入密室。”

钟怯生皱了皱眉,倒是没想到这群野蛮的江湖人士心思如此缜密,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但是救人心切,也容不得他深想:“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

“小,小人知道,小,小人不敢欺,欺骗大侠!”刀疤脸连忙说道。

那钟怯生收了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跃出了酒楼,一袭青衣在刀疤脸的面前一晃,便没了踪迹,那刀疤脸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半晌才抚了抚自己还在狂跳不已的心脏。

平日里需要花费半柱香才能达到的地方,如今钟怯生却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到达了那刀疤脸所说的张府,他说不上自己为何如此紧张,只想迫切地把那红衣姑娘救出来。

按照刀疤脸的说法他进入宅门后,左转进入了第一间屋子,那门口的确有个印着蓝色花纹的花瓶,把花瓶顺时针轻轻扭转,门前残破的柜子倏地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入口。

钟怯生一惊,这里当真是有个密室,小心查看了一圈四周并无其他机关,钟怯生便大胆朝着密室的深处走去。

进去前不忘留了个心眼,检查了一下出口的开关。

转过一条几米长的长廊,便看到一间石砌的屋子,躺在石床上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了钟怯生的眼帘,他立即匆匆向前了几步,凑近了女子姣好的面容,没错了,就是今日他在酒楼下所瞧见的姑娘了。

轻轻摇动红衣女子的身体,那女子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眼睛缓缓睁了开来,正对上了一张清俊冷傲的脸。

“姑娘,你没事吧?”那女子双眸流光溢彩,竟把钟怯生看得微微一愣,一股异样的熟悉感升腾了起来。

宁品蕾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何人,我为何会在这里?”随后在钟怯生的脸上徘徊了一会,眼睛倏地一下陡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