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谁说要把我带走的?”容少濂的嘴角挂上了一抹阴冷的讥讽之笑,眼中已含杀戮之意。

刚才那个一副娘里娘气模样的人哪里还有半点得意之色,只见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容少濂嘴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眼底却似裹了层厚厚的冰霜。只是瞬间,手中的剑又刺向了面前求饶的男子,风驰电挚间又将剑拔出,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男人已躺在地上绝了气。

只见容少濂还似不解气,冰冷的眸光又向最后一人扫去,那人的裤裆下顿时一片湿润,想来早已吓得尿裤子了。

简悠筠连忙按上了容少濂的手,摇了摇头:“容少濂够了,放过他吧,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容少濂拧了拧眉,有些不太苟同地看了看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但还是收了眼中的杀意。

那个大汉赶紧趁此机会往山林中跑去了。

那人刚走,容少濂便身体不支地瘫坐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阵疲惫袭来,眼睛又有些睁不开来了。

“傻子,你要记住,有时候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倘若刚刚我在那人离开前体力不支倒下去了,你猜那人会放过你吗?”想了想又补充道:“你那些撒药粉的小伎俩也只能对付一般人,若真遇上一些穷凶极恶之辈你定逃脱不了。”

简悠筠心里一惊,容少溓怎么知道她曾用药粉对付过别人?没工夫深想,她一咬牙道:“你别说话了,明明这样了还逞能,我继续背你前行。”

容少濂苍白一笑,带了少见的温柔之色:“我自己来,我知道你早就不行了,刚才为何不让容谈派人跟着?”

见简悠筠未答,又是一笑:“傻子果然是傻子,你以为容谈明里不派人跟着,倘若他真的想知道我的状况,暗地里不会叫人跟着吗?”

简悠筠被容少濂堵得哑口无言,只得狠狠地说道:“谁知道你们这些人有这么多心思,你还是不要废话了,乖乖让我背你,我虽然累了,但比起你这副孱弱的身子来说总归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我自己能走一段。”容少濂推开了简悠筠伸过来的手,轻咳了两声,他自知自己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但在他睁开眼的一瞬,看见简悠筠一副苍白憔悴的模样,瞬间只觉得鼻端一涩,再加上那些强盗对她的侮辱之词,他凭着仅剩的最后一股意识强撑到现在,他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但是还没走上几步,容少濂只觉得身子一沉,最终还是倒了下去,身后的简悠筠吓出一身冷汗,立马上前查看,见容少濂昏睡了过去,她叹了口气,将倒地的男子又重新背在了肩上,一咬牙,继续向着荒山前行。

短短的几个时辰,仿佛走过了整个春夏秋冬,终于,她背着他来到了荒山,此时的简悠筠几近虚脱,腰已经酸痛得直立不起来,她找来李小离帮忙,才勉强把容少濂带去了李神医的小屋。

看到简悠筠带着容少濂前来,李神医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惊异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只是李小离“啧啧”了两声,看着简悠筠的表情透着一股嫌弃,看得简悠筠很是心虚。

“师父,你能治好他吗?”简悠筠也顾不了那么多,焦急地问道。

李神医不语,深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半晌才说道:“治不好,看他的面色已是将死之色。”

简悠筠心下大惊,一阵惊慌袭上心头,但还没等她焦急地开口,李神医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有了上去拽他小胡子的冲动。

“不过这是一般大夫的定论,放我这却是有起死回生之法。”李神医轻笑。

简悠筠心中的一颗大石瞬间落下,呼出一口气出来。

随后,李神医喂给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