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传说中酒后露真面目的那种人。此时,容烨颐搂着身边的两个姑娘便大谈特谈,天南海北地乱扯。
简悠筠见机插了一句:“据说容谈老爷最喜欢容三少爷,我可见过那容三少爷,长得可好了!”话音落,意料之中被容烨颐不爽的眼神瞪了一眼,容烨颐一把扯了下简悠筠的胳膊,那力道扯得她生疼,她只能忍着疼痛,对着容烨颐傻笑,一边的云霓赶忙给容烨颐赔罪:“对不起啊,三少爷,这丫头生来脑袋不好,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我替她给您赔个不是。”
那容烨颐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开了简悠筠,带着不屑的语气说:“你们云雀楼怎会有这等丑人?人丑,话也不甚讨喜。”说完,三个人都大笑起来,只有简悠筠哼哼着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三少爷,你就别管这等丑人了,她不知道,云霓可是知道的。自从上次出了软心的事情,容鹤轩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容老爷看他越来越不过眼,都把他关起来了。听说前几天他还逃出了被关的别院,我听小道消息说,容老爷在府里大发雷霆,说是回来一定打断那容鹤轩的腿呢!”
容烨颐冷笑了一声:“容鹤轩算个什么东西?骄傲蛮横自以为是,他怎么能和我相比?”
“是是是,那是自然!”云霓和彩霞在一边附和道,“容鹤轩如此不争气,容少濂又是个疯子,这容府将来还不得是二少爷的啊!”
容烨颐大笑起来:“那是自然,我爹前几日已经将兵器库交我看管,那传令符此时便在我的身上,只有我容烨颐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大宁国的兵器库,这代表什么?”容烨颐得意地看着众人:“这代表这宁国的兵权将掌握在我手上!”说完他便放声大笑起来。
简悠筠听到这里,心里已经隐约有个想法,便借机出去拿酒,退出了沁兰阁。
半月之后,当容烨颐再临云雀楼,简悠筠确定他依然随身携带着传令符后,入夜时分,她便全副武装,将自己裹在黑色夜行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再次悄悄潜进了沁兰阁。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一张花鸟屏风边,东摸摸西摸摸,终于摸到一块冰冷坚硬的牌子,她轻笑了一声,正准备把那张传令符取出,却被一个人喝住。
容烨颐已经掀开床帘一角,恶狠狠地看着黑暗中的简悠筠,一把长剑已经出窍,简悠筠吓了一跳,将事先准备的烟雾弹往地上一扔,又将之前容少濂给她写的,她还未来得及烧毁的纸条故意丢在地上,这才趁乱跑出了沁兰阁。
简悠筠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好,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其实她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她只知道故意偷容烨颐的传令符,然后丢下容少濂给她写的纸条,这样容烨颐肯定会查纸条上的字迹,说不定就可以查出容少濂,知道他装疯的事情。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一个人影迅速闪过简悠筠的房门,他拐了个弯便向竹傲阁的方向行去。
第26章 祝庭钰的怀疑
月色之下,一个人正坐在竹傲阁的窗边,对着夜色酌一杯清茶,那人穿月牙白长衫,面若冠玉,侧脸的线条在月光的勾勒下温柔而儒雅,就像在诉说着一场意犹未尽的歌谣。他纤长的手指正把玩着手中玉色的茶盏。也就在此时,刚刚那个人影窜了进来,那人身形瘦长,穿湛蓝色衣袍,面容清俊,他一进竹傲阁便一把夺过男子手中茶盏,猛喝一口才大笑起来:“庭钰,刚刚我可看见一个有趣的事情啊!”
祝庭钰轻轻一笑,连月色都敛了半分光华:“五哥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