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筠呆呆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一时半会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有人推门而入,她迷茫的双眼才有了丝神采,怔怔地看向了来人。
“我认得你,你是容少溓的贴身侍卫宏观,容少溓他现在在哪里?”简悠筠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匆匆从床上走下,由于过急,她的身子一个趔趄朝前栽去,幸亏眼前的男人眼疾手快,及时将女子欲倒的身子扶住。
“简姑娘,在下正是宏观,少爷顾及姑娘的安危,特地让在下将姑娘送到了这处边境的农舍,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不会受战火的波及。”
简悠筠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宏观说的话,只茫然地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我在哪里?”
宏观垂了垂眼眸,答道:“云国边境莫西村的一间农舍。”
随着宏观的话音落地,简悠筠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瞬间坠入了谷底,她一把抓住男子的宽大衣袖,颤抖地问道:“容少溓他现在在哪里?”
宏观有点不敢直视面前女子的眼神,过了好一会才咬牙道:“少爷他是黑骑军主帅,这个时候已赶赴战场与敌人进行最后一战。”
简悠筠紧抓住宏观衣袖的手猛得一松,人松软地摊坐在了地上,眼里满是痛苦的绝望。
容少溓骗了她!他明明答应她要带她一起去前线,可现在却暗地里把她送到了这处荒凉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去赴死!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宏观以为简悠筠已经伤心绝望,本想找些合适的话语安慰她,可谁知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见她突然从地上站起,疯也似的朝门外冲去,待宏观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子已跑出了门外。
宏观心道不好,连忙追了上去将简悠筠拦了下来。
“简姑娘,你不能离开这里。”
“你让开!”简悠筠冷冷地看了宏观一眼。
宏观只觉得面前女子的眼神犹如一潭死水,透着侵骨的寒意,下意识地想要让开,但脑中又猛得想起少爷临行前的嘱咐,便一咬牙对着简悠筠说道:“简姑娘,得罪了。”说罢便抬手封了简悠筠的穴道。
女子最终身子一软倒在了宏观的怀中。
简悠筠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外已是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简陋的木质窗几流淌进来,零零散散地洒了一地。
耳边是阵阵虫鸣声以及男子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简悠筠将目光移向房中的方桌上,宏观正单手支着身子小憩,这会似是睡沉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后,便小心翼翼地将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开,下床穿上了放在床边的绣鞋。
但还不待简悠筠起身走到门口,宏观已经醒来拦在了简悠筠的身前。
“姑娘,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离开这里。”
简悠筠没说话,她自知反抗无用,自己完全不是宏观的对手,于是便顺从地走回床边坐下。
宏观看简悠筠如此配合,心里反倒是一惊,他不确定地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子,看她只是呆呆地盯着地面发呆,并无不妥,便安心地走回桌边坐下。
两人就这么怵了许久,反倒是宏观忍不住问道:“简姑娘,你没事吧?”
简悠筠不答。
宏观心里又慌了几分,他干脆走到简悠筠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再次问道:“简姑娘,你莫不是有什么不适?”
简悠筠终于有了反应,她点了点头。
“哪里不舒服?”宏观这会真是慌了,自己不懂医术,这乡野农舍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大夫,这简姑娘若真是得了什么急病,恐怕……而且他要怎么和少爷交代!
简悠筠似是看出了宏观的心急,她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然后故做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臂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