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就将戒指带上：“放心，我会让它一直漂亮。”

可现在，这戒指不光暗淡，上面宝石都已经裂开。

心也随着这道裂缝重重一痛。

锦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珍之而重的东西。

第11章

神尊虽然在扶灼殿闭关修炼，但因为这原因，已经疏远的仙友们还是对虚尘热络起来。

一时间，邀约不断。

可虚尘却拒绝了所有人，独自下凡来到人间。

在青州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有一座墓孤零零立着。

上面刻着一行字“爱徒朝瑶之墓。”

虚尘从人间的镇上买了香炉，又买了好些朝瑶爱吃的点心，在墓前摆放整齐。

锦棠却忽然出现，猩红着眼。

“你就这么放不下她吗？”

“为了一个凡人，你要恨我一辈子吗？”

不理会这咄咄逼人的话，虚尘将香炉里的香点燃，又将人间贡品摆放整齐。

“朝瑶我唯一的徒弟，我曾答应了会护她周全。”

可现在却失约了。

明明他朝朝瑶伸出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周围光景不变，面前却只剩下一座孤坟。

心中有闷闷的情绪在撕扯着，虚尘双手合十。

“朝瑶，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绝不会让罪人逍遥法外。

承诺完，虚尘又咬破手指，已凤族心头血为引，替朝瑶消除怨气。6

“将一万功德赠予你，来世投个好胎平安顺遂，莫要再遇见我这样的灾星。”

这点微不足道的事，也算还了两人浅薄的师徒之情。

做完这一切，虚尘坐了许久，起身时，却见锦棠还没走。

她语气平缓了些，却带着幽怨。

“这般关心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若躺在这里的是我，你怕是看也不会来看一眼。”

‘微不足道’几个字听得虚尘隐隐不耐。

是不是出了她这高贵的龙族，其他人都是微不足道的？

张了张嘴又放弃，虚尘讽刺一笑。

“你怎么知道躺在这里的不是你？”

锦棠一愣，尚不等她问清是什么意思，就见虚尘从墓碑的机关中取出一只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枚同心结。

是锦棠送给他的那枚同心结。

锦棠诧异：“同心结怎会在这里？”

虚尘勾唇讽笑：“自然是在这里的。”

“我将从前那不该有的喜欢连同这些物件，都一起葬了。”

锦棠愣住，只眼睁睁虚尘离开。

他催动传送阵，灵力却稀薄如空气，锦棠这才想起，他已经受伤很重了。

从前的伤不曾医治，新伤便又重叠。

锦棠心扎般地疼，想起自己有仅此一颗的玉髓丹在傅肆夜那里。

她连忙找过去。

可傅肆夜咬着唇：“锦棠，这是你答应了给我的，你怎么能再给别人……”

“从前虚尘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

锦棠有些烦躁，看着傅肆夜富丽堂皇的寝殿，没好气开口：“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傅肆夜愣，看着锦棠拿走玉髓丹，眸底划过狠戾。

“敢跟我抢女人，我要你死！”

……

第二日，凌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