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白父没说错。

于现在的白简而言,那些影响不了她。

在莫御深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见惯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她那颗心早已能够用理智占据不太深刻的情感。

哪怕父母在她面前说得很感人,她也不会原谅过去的种种。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在利用这件事情上,她不会原谅。

走出家门的她来到车面前,对身后的来人说道:“别跟着我。”

“弟弟不都是姐姐的小跟班?”白暮则眉梢轻挑。

白简没回答。

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正打算锁车门防止白暮则上车,就见他已经拉开后车座的门坐在后车座上。

白简:“……”

“谈谈?”白暮则脑袋往前伸,脸很帅。

白简跟他没有聊天的欲。望:“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不下去我会亲自请你下去。”

请这个字,她咬的比较重。

白暮则听出她的威胁。

他薄唇微启笑了笑:“看来网上说得不假。”

白简:“?”

“姐姐对弟弟是有血脉压制的。”白暮则迎上她的目光,眉眼温柔的说。

白简没搭理。

他这无所畏惧的样子,哪里像被压制。

白暮则弓着身子往副驾驶去。

白简单手抵住他的脑门:“你干什么。”

“坐副驾驶,离姐姐近些。”

“下去。”

“不行,我要下去你肯定会锁车门离开。”白暮则一眼看透。

白简拧着眉心看他。

事情已经说破,他跟她之间还有什么聊的必要?

白暮晨趁此机会跨越到副驾驶上,身上之矫健:“你可以不信爸妈,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从父母的角度爱过你,但我不一样。”

白简:“?”

“现在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姐姐。”白暮则跟她坦白。

白简没信。

她始终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完了?”她问。

“你信我就说完了。”白暮则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脸上哪有当老板时的心机,“没信就没说完。”

白简没说话启动车子朝老宅去。

二十分的时间。

她可以当他不存在。

“你觉得我跟爸妈一样不可信,等到了老宅可以看看我给你的第二份礼物。”白暮则对这空档时间格外珍惜。

白简完全无视把他当空气。

不管白暮则跟她说什么,她都专心致志开车,不被外界的事干扰半分。

这份专注力,白暮则都自愧不如。

他没有气馁,全程都在说话,也不管白简听没听进去。

车子很快到老宅。

白简干脆利落拔钥匙下车。

白暮则小跑两步跟上,在她转身朝爷爷那边走去时追上去跟她说了件事:“你不想知道大伯他们在这次接风宴上做了什么手脚?”

白简脚步一顿。

白暮则迎上她看过来的视线:“我知道。”

“什么手脚。”白简问。

她不怕接风宴被搞砸,只是不想事情发生的时候爷爷替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