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行没开口。

司家的关系，他还是了解一部分的。

“司竹。”司父佯装严肃提醒了一下。

“你自己告诉他，我跟你们的关系，用得着挑拨？”司竹向来不屑跟他们演什么深情父女。

司父脸色微沉。

若是以前，他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司竹在外发展得很好，她背后的人脉也很强，凡事得忍。

“莫董也真是有趣，搞事业的本事不怎么样，搬弄是非的能力倒很强。”司竹实在是看不惯，怼了过去，“这一点，你们夫妻俩还挺像。”

莫知行脸色陡然一沉，漆黑的眸冷若冰霜。

安夫人那脾气忍不了这个：“你什么意思！”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们……”司竹铁了心要跟白简出了之前的恶气。

司父见她言辞愈发放肆，毫不收敛，怒喝了一声：“司竹！”

“怎么。”司竹一身反骨，“又想管教我了？”

司父到嘴边的话因为她逐渐冷下去的眼神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深吸了几口气，颇为沉重的语气跟她讲着道理：“莫董和安夫人都是你亲自邀请来的客人，怎能这般无礼对待。”

“这就无礼了？”司竹轻嗤一声，看他们的眼神愈发不待见，“那他们在白简跟莫御深还是夫妻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给莫御深找女人叫什么？”

“客人？”司竹是真的毫不在意，“他们也配？”

此话一出。

莫知行和安夫人也坐不住了。

莫知行这人本就满肚子的坏水，如今被人这边踩着骂，怎么可能忍得了：“小司总既然这般不待见我们，又何必将我们邀请至此。”

“这都看不出来？”司竹话语脱口而出。

白简轻轻碰了她一下。

刚才那些话虽然将人得罪了，但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后面的话要是再说，结果可就有些糟了。

“邀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想要的东西都得经过白简点头才能得到。”司竹压根就不怕得罪人，“你想要的合作，以及你想要的古董字画皆是如此。”

“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人得罪龙阅和安氏，确定值？”莫知行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司竹提醒他：“不仅仅是龙阅和安氏。”

莫知行：“？”

“还有司家。”司竹好心补充。

众人：“……”

一群在商场上虚与委蛇的人，此刻突然跟这么缺心眼的人对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莫知行视线落在白简身上，嗓音比以往多了几分严肃：“小司总为了你得罪这么多人，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你想我说什么？”白简淡然应对。

“道歉。”莫知行是想通过白简让司竹难堪，“只要你道歉，小司总说的那些话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不道，日后她遇到麻烦可就怪不得我。”

司竹正想提醒她别怂。

一道略微轻快的少年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莫董这话说得挺搞笑，司竹姐又没说错，我姐为什么道歉？”

话音落下。

白小少爷从外面来到会议室。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四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白小少爷？”莫知行还是认识的。

“莫董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白小少爷脸上少年感很强，眸色却前所未有的认真。

莫知行眉心拧了拧。

若他刚刚没听错，他听到了姐这个称呼。

白暮晨、白简。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