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抬起头,目光落向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薄而利,像一片冰打?的刀刃。两瓣淡淡的红痕,如同被冻住的花瓣汁液,冰冷底下藏着能将人割伤的汹涌。

云烟:“你的唇上也熏了?香?”说?话间,鼻尖便凑到?他的唇上。

白玉雕琢的的鼻尖靠近他的唇,几要触到?。她嗅了?几嗅,抬起头来,眸中?漾着笑影:“说?说?,唇上熏的哪样?香?”

二人挨得?极近,面颊相对,只差毫厘之隔,鼻尖似已感触到?对方肌肤散逸的温热。

她的红唇悬于他薄唇之上,只需稍稍前送,便将触到?。

呼吸交缠,热度攀升,空气稠得?能拧出水来。

澹擎苍的气息渐重,微带喉音,似热又凉。

身前,悬着云烟的两瓣红唇;身侧,卧着沉睡的澹临。澹擎苍眼底幽光浮动。

他的唇,如同刚出鞘的薄刃,欲要压下来,却终究悬停,引而不发。只消再倾下分毫,便是深渊。

一种无言的僵持在静默中?绷紧,既像是上药,又像是投毒。唇间一线之隔,欲望在发酵。

云烟见?他久久不亲上来,想他是到?底顾念着人伦大防,记着她是兄弟之妇。她这?般想着,决定要再吓他一吓。

她猛地?往前一递,唇将触未触之际,肩膀被一双铁钳似的手扣住,生生阻了?她凑近的动作。

云烟暗忖,澹擎苍此人,先前行止甚为大胆。原来也不过尔尔。

她正要退开,肩膀被他箍住,竟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