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锭幽香。她手轻抬,虚虚搭落他背脊之上。

澹临微顿。她这是,在回抱他?她在主动抱他?

此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滔天巨浪,将他神魂都拍击得摇荡难安。

然下一刻,她放在他背脊上的手倏然向上滑去,五指如钩,直直扣住他后颈命门!力道沉猛,直掐得他生疼。

她幽幽道:“澹临,我不是说了,未经我允许,不得碰我。”

她在他耳边轻语:“你又不听话,我该如何罚你?”

罚他?此“罚”字用之于他身,竟使他体魄每一处都生出莫名战栗,每一寸皆在渴盼她将施予何种惩罚。

他渴望她打他,亦渴望她惩戒他。

云烟心中盘算如何惩罚澹临。她如今有个计划正在执行中,是以之前对澹临的态度软化了许多。

然而方才睡眠被他打搅,她最讨厌被人打扰睡眠。起床气严重的她,此刻怒气上涌,满腔气性,连那谋划也全然抛诸脑后,定要出此恶气方觉舒坦。

她从来便是如此任性,有气一定要撒出去,绝不忍着,绝不内耗,便是有什么计划也完全不管了。

云烟道:“我要吃核桃。澹临,与我剥来,须得徒手剥,不得动用钳器。”

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澹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