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每掉一块，就有黑血从皮下渗出来，顺着脊梁往下流。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像是想说话，又像是喘不上气。

“你……你们……”他终于挤出几个字，“改不了命……改不了……”

温雪瑶没理他，低头看陆云璃，发现他掌心那块玉佩还在发光，虽然弱，但没灭。

她刚想说话，忽然听见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地宫入口传来。

不是一个人。

是一队人。

脚步声很轻，但很齐，像是训练过千百遍。她回头，看见一队黑衣侍卫鱼贯而入，全都低着头，手里握着短刀。走到燕王身后，齐刷刷单膝跪地。

没人说话。

为首的侍卫抬起手，刀刃抵住自己咽喉。

她瞳孔一缩。

“等等”

话没说完，那人手腕一翻，刀刃横切。

血喷出来，溅在燕王背上。其他侍卫跟着动了，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刀光闪过，一片血雾腾起。

她愣在原地，看着那十几具尸体缓缓倒下，血在地砖上汇成一条小溪，流向祭坛中央。

燕王浑身发抖，背上的龙纹已经掉了大半，剩下的边缘正在发黑、卷曲，像是被火烧过。他想爬，手一软，又趴下。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你们……不该……”

“他们该。”温雪瑶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你都快散架了，他们还不走？留着给你收尸？”

她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

“你以为你是天命之子？”她笑了笑，“你顶多算个过期系统补丁，还非得强行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