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步。

地面荧光随他脚步亮起，归魂殿的标记骤然清晰。

“我不是谁的少主。”他说，“我是来算账的。”

温雪瑶咧嘴一笑：“得，这账怕是比你那算盘珠子还多。”

陆云璃收剑入鞘，跟上一步：“走吧，别让‘守阵人’久等。”

三人前行数步，雾气渐浓，前方通道分出两岔，左侧标着“归魂”，右侧无名，地面荧光稀薄，几乎看不见。

温雪瑶正要说话，忽然停住。

温雪瑶盯着右侧通道的入口，那里有一块石板，边缘刻着极小的符号与她昨夜梦中，龙袍袖口的纹样一模一样。

第一百三十一章水师

温雪瑶盯着那块石板边缘的细小符号，指尖在袖口摩挲了一下，像是怕它突然飞了。她刚梦见自己穿着龙袍吃火锅，底下百官跪着讨辣椒，这梦太有预兆性了，不能不信。

“这纹样我见过。”温雪瑶低声说，“不是在梦里，是在袖口上。只不过那时候我还以为是绣工手抖。”

陆云璃站在她身后半步，剑没出鞘，但手已经搭在了柄上。他不说话，只用脚尖轻轻蹭了蹭地面那层薄灰，露出底下一道极细的金线，像是被人刻意封过。

墨子渊从袖中取出那枚铜牌，没急着碰地，而是先贴在耳侧听了一瞬。算珠在他指间转了半圈，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有回音。”他说，“不是石头的。”

温雪瑶咬破指尖，血珠刚滴上石板，就被那符号吸了个干净。地面“嗡”地一震，金线如活蛇般蔓延开来，拐进右侧通道深处，最后消失在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石缝前。

温雪瑶挑眉：“看来老天爷也觉得走正道太无聊。”